一排水缸就有一个人照看,应该里面有两百人左右。

    他发现这里有一个现象,没有女人。

    而他剪羊毛的工段,竟然还有少量女人。

    这里全部都是男子,难道准备打仗吗,他更加不解。

    过道不但有木轮推车,还有箩筐。

    箩筐就可以,为何还要用推车,羊毛不重呀。

    由于两边及屋顶都有光线,水缸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里面没有稀奇的吧,好像水缸里面全部都是水。”肖忠仔细看了看,感到不解。

    刘良把刚刚剪下的羊毛倒进水缸,然后拿着一根木棍慢慢搅拌。

    刘良一边搅拌,一边解释说道:“这个水不是普通的水,是专门用来消解羊毛膻味、软化、清除油圬的药水。”

    “药水不是黑色的吗?怎么这个药水与水一样呢?”肖忠反复打量,越听越糊涂。

    刘良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你是赵家庄的老人,告诉你无妨,这个药水是小圣人发明的。不是以前的那些乱渣渣药水。”

    说完,刘良对着赵家庄方向恭恭敬敬一礼,感谢小圣人发明了这个能够消除膻味软化羊毛的神仙药水。

    见到刘良行礼,肖忠等也恭恭敬敬向着赵家庄一礼。

    可以说没有小圣人,也没有他们在场所有人的今天。

    “如此看来里面的人全部都是退役的将士吗?难怪如此有杀气。”行礼之后,肖忠又问道。

    刘良点点头,承认这一点:“所以外面有护院看守,不能让里面的秘密被细作发现。”

    “难道作坊里面有细作?”肖忠一时没有想到这些。

    刘良仔细打量肖忠一眼,让肖忠毛骨悚然,难道他把自己当成细作?

    可是如果当自己当成细作,为何又要放自己进来呢,肖忠更加糊涂了。

    “胡人这次打了败仗之后,放进不少细作进入西县。”刘良一边用木棍搅拌水缸里面的羊毛,一边说道,“细作不可能在自己额头上面刻字,哪个是细作也不知,只有采取保密的法子。”

    “难道作坊也有细作?”肖忠想了想,“包括吾的那个工段?”

    想到他的工段可能有胡人细作,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刘良点点头,一边搅拌一边回答说道:“这个难以排除。”

    肖忠也拿着一根木棍,一边跟着刘良搅拌,一边打量着推车。

    他望着推车不解地问道:“羊毛不重,为何还要要推车,这些都是退役将士,难道这点力气也没有?”

    “棉花重不?”刘良感到有些好笑,但是不能嘲笑,于是举例。

    肖忠想了想,摇摇头:“棉花根本就不重,如果重了,穿在身上不难受。”

    “如果棉花打湿水呢,还轻不?”刘良继续问道。

    肖忠恍然大悟,“棉花打湿之后确实重,羊毛难道与棉花一样吗,但是羊毛加水就重了吗?”

    “原理都是一样,这些重量其实就是水的重量。”刘良解释说道,“而且这些匠人,有些有断胳膊断腿,确实需要推车。”

    肖忠仔细一看,确实有些人胳膊断了,也有跛子。

    这些都是保安团或者护川军的精英,他们为了大宋,拼命杀敌,才有今天西县。

    想到这里,他向这些退役的将士深深一礼。

    看到肖忠行礼,刘良急忙向着手下介绍。

    这些退役将士才知道这个原来是退役的阵长,也是作坊工段段长。

    听说是段长,又是阵长,这些退役将士急忙侧身让过,纷纷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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