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叟苦口婆心劝道。

    听到徐清叟步步紧逼,谢方叔不禁苦笑:“直翁,里面牵涉人太多,让吾想想。”

    “德方,和谈不是耻辱,而是为大宋着想。想想辽国及金国,虽然名义上占了上风,最后还不是被大宋拖垮。”徐清叟见到没有说动谢方叔,则从大宋与辽国金国历史出发,谈到主和派的好处。

    这个大道理我不是不知道,可是面对是一群战斗力极强的太学生。

    谢方叔一边喝茶,一边苦笑:“吾等这样想,可是那些学生不会这么想,他们认为吾等干的是做丧权辱国之事。”

    “德方,大宋对付辽国及金国如此,对付胡人签订协议同样手到擒来。”徐清叟大义凛然,大谈特谈主和的好处。

    谢方叔点点头,还是苦笑不已:“秦相也是这样想的,不是留下骂名了吗?”

    “秦相可是风光之极,不但执政十九年,而且加九锡,位及人臣。”见到大义无法说动,徐清叟干脆又用利来诱惑谢方叔。

    臣子做到秦桧那样,不但执政至死,而且权势滔天,几乎是一言堂,比官家并不多让。

    如果谢方叔不心动,那一定是假的。

    那个当丞相,不以追求秦桧为目标。

    只是凡事有得必有失,秦桧虽然位极人臣,可是留下骂名,甚至被赵平骂成天下最大的奸臣汉奸。

    谢方叔想了想,感觉还是有些让人胆颤心惊:“让吾想想,秦相主和派虽然让大宋得到一时平安,可是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割地、称臣、纳贡。做人难,做臣子更难。”

    听到谢方叔如此说法,徐清叟望着他,有些不屑一顾。

    你刚才不是冷静吗,你不是胸有成竹吗?

    怎么到了现在,你就推三阻四了?

    徐清叟这样想着,但是他不敢说出。

    他虽然是主和派,但是关键只是一个参政知事。

    想到这里,他就要告辞。

    他已经尽到自己的义务,反正这次赵平针对的整个主和派,而且还是以你这个丞相为主。

    谢方叔其实对这个非常头痛,如果纯粹是针对他一人还好。

    可是毕竟赵平已经把秦桧列为天下第一号大奸臣,大汉奸。

    如果让他替秦桧辩护,这个不是惹火烧身吗?

    他即使要为主和派说话,也要考量这个带来的后果。

    徐清叟老而弥辣,哪里不知道谢方叔所想。

    他来的目的,就是要逼谢方叔出马。

    既然你是丞相,又是主和派之首。

    不是你出马,难道老朽这个副丞相出马?

    “德方,老朽告辞。”想到这里,徐清叟大袖一甩,从座位起来。

    此时,门房谢得突然又闯了进来。

    这次机灵了,看见徐清叟过来,急忙让开。

    他对着谢方叔拱手一礼,上气不接下气说道:“禀告相公,有些太学生跑到秦府去了。”

    听到此话,徐清叟也停止了脚步,虽然没有转身,但是耳朵在听着。

    “秦府,这些太学生跑到秦府做什么?”谢方叔没有料到这次太学生竟然跑到秦府去了,以前这些太学生没有这样做,一时也不明白他们想法。

    门房想了想,脸色胀得通红,吞吞吐吐没有说出。

    谢方叔脸色一沉,瞪目训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现在秦府面前有人泼粪。秦府的人只要有人上街,就有石头、臭鸡蛋、臭烂菜叶上身扔来。”谢得望了望谢方叔,小心翼翼回答,“不过也不知是否是这些太学生做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