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毕竟耽误时间也太长了吧。

    谢旗终于把脸抬起,谢方叔只见他一脸苍白,精神极差。

    他咬了咬牙,拱手一礼断然说道:“禀告相公,报纸成本极高,小人仔细计算一下,每张报纸几乎要百文钱。”

    砰砰,谢方叔手里的茶杯顿时掉在地面,茶水漫延到他布鞋也没有觉得。

    “《大宋中华报》不是一文吗?尔等怎么这些高?”谢方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旗一脸羞愧,不禁把头部低垂下去:“禀告相公,每期报给都是雕版,还有稿费,仔细计算,成本居高不下。”

    此时,谢忠立即把茶杯拾起,清洗干净,又重新给谢方叔泡了一杯茶。

    “禀告相公,子帜(谢旗)是一介文人,对于经商之事不太内行。相公,子信做过掌柜,精通算术,不如让子信协助子帜试试。”看见《大宋理报》成本居高不下,谢忠趁机推荐自己的堂弟谢诚。

    谢方叔想了想,目光在谢忠与谢旗之间反复打量,希望能够发现蛛丝马迹。

    看到谢方叔的目光,谢旗与谢忠两个目光坦然,示意自己并没有做亏心之事。

    他万万没有料到《大宋理报》成本如此之高,与《大宋中华报》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还是谢忠说得有理,谢旗乃是一个纯粹文人,难以控制成本,不如让一个做过掌柜的协助试试。

    想到这里,谢方叔点点头:“可。”

    谢旗明明知道谢忠安排他的人来,其实有监视之意,但是他也没有法子。

    毕竟他以前只是一个文人,陡然接到这个报坊,真的还不适应。

    不过幸运的是,丞相还是自己作主,来人只是协助而已。

    谢旗心里明白,虽然只是协助,其实也是一种警告。

    如果成本再居高不下,他这个掌柜就真的到了尽头。

    五天时间又过了了,谢方叔又把谢旗叫到自己家里。

    “禀告相公,现在成本终于降下,但是至少也要二十文以上,而且发行量要千份以上。”谢旗带着谢忠,恭恭敬敬向着谢方叔禀报。

    谢方叔脸上紧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以前为何如此昂贵?”

    “禀告相公,以前是按照五十书的销售量来计算了,雕版本来就昂贵。五十本与千份报纸的雕版的成本都是一样。现在按照千份报纸销售量计算,成本就分摊下来,报纸价格就便宜了。”谢旗打量谢诚一眼,心里怀着感激之情,恭恭敬敬向着谢方叔报告。

    谢方叔示意两人坐下,仆人马上给两人上茶。

    看到两人喝茶,谢方叔忍不住问道:“赵平那个竖子的报纸价格只有一文,尔等能否价格还便宜一点?”

    虽然这个价格已经便宜了,但是与《大宋中华报》相比,价格还是昂贵,是它的二十倍。

    “禀告相公,如果作者不要润笔,价格还可以下降到十文,再也没有法子下降了。”谢旗与谢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起来拱手一礼,恭恭敬敬回答。

    谢方叔不禁皱了皱眉头,赵平给《大宋中华报》的作者都有润笔。

    如果他们《大宋理报》没有润笔,相信以后根本没有投稿。

    他不禁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围着案几转圈圈。

    他转着圈圈,谢旗与谢诚也只好从椅子上面起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发觉对方都是诚惶诚恐的神色。

    虽然谢方叔没有批评他们,但是他们也知道两人实在无能,没有把成本控制在相公要求的地步。

    谢方叔围着案几转了几圈之后,看着两人的神色,知道两人已经使出最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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