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还没有当上掌柜的资格。

    当然,他想一心一意读书,也可能不想当掌柜。

    “子量(苏晓能字),驰道汝知道不?”苏晓光冷冷打量他一眼,当面质问。

    苏晓光不但年齿最大,而且同样是举人。

    苏晓能可以欺负苏晓芒这个庶子,但是绝对不敢欺负苏晓光。

    苏晓能与苏晓东一样,只是一届举人,而苏晓光却是三届举人。

    按照朝廷惯例,三届举人有机会同进士。

    虽然现在官家对于同进士管理比较紧,但是毕竟还有一丝机会。

    可是苏晓光与苏晓能两人,虽然是举人,只有一届,根本就没有机会。

    苏晓能现在听到苏晓光的逼问,想说不知道遮掩过去。

    可是成都已经有了一条驰道,人人皆以能够坐在在上面为荣。

    即使没有钱坐车,但是在上面走路也觉得高人一等。

    不是吗,只有在驰道走路之人,就有深深体会。

    土路这些晴天要好些,但是也有泥巴与灰尘。

    到了雨天就更不用说了,不但到处是充满水坑坑凼凼,还滑得甚至让人跌倒。

    而驰道晴天与雨天几乎是一个样子,几乎都是同样平整光滑,很少灰尘,结实不容易滑倒。

    不难比较,两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如果说自己不知道,岂不是成为什么都不知道的乡巴佬吗?

    想了想,苏晓能只好咬牙回答:“怎么不知道,听说这个驰道直通金堂县。”

    “知道吗,现在灵泉县也要修建一条驰道。”苏晓光淡淡打量他。

    苏晓能显然是一个书呆子,还不知道此事,脸上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灵泉县也要修建?小弟没有听错吧?”

    “当然,这是真的,苏家已经为这个驰道捐出积善积德款千贯铜钱。”苏晓光说出此话,眼里闪烁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精光。

    苏晓能与苏晓东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顿时捶胸顿足:“那个杀才把这些钱捐出的,吾等哪里还有钱读书?”

    读书开支极大,笔墨纸砚样样消耗极大。

    苏氏的钱以前他们没有概念,只知道一心一意读书。

    但是祸从天降,胡人打进四川,到处劫掠。

    为了躲避胡人,他们整个大家族搬迁到内江,还在内江生活了几年。

    直至小圣人打下成都之后,他们才从内江回到灵泉县。

    在内江生活多年,又在两地搬迁,纵然万贯家产,也几乎消耗殆尽。

    没有料到,他们终于在灵泉县安居乐业下来,竟然又把这最后一千贯老窖捐出。

    “怎么,族长召开长老大会,一致同意捐出。怎么,汝等两人还有意见?”苏晓光打量两人一眼,显得有些不屑一顾。

    苏晓能与苏晓东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感到浑身无力。

    两人差点倒下,急忙找到一张凳子坐下,才没有当众丢丑。

    两人抱着头颅大哭:“当然没有意见。可是吾等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钱读书。老天爷,这个可是怎么办?”

    说完,他们又是一阵捶胸顿足,伤心不已。

    “子针,愚兄想到这个建坊挂一个主簿,不知可否?”苏晓光没有理两人,而是对着苏晓芒拱手一礼,恭恭敬敬问道。

    苏晓芒搓了搓自己变得又粗又黑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子耀(苏晓光字),愚弟没有听错吧。子耀兄竟然对商人有兴趣?”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苏晓光没有一丝犹豫,断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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