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由审房代理转为正式,算是有点小小进步。

    但是最为痛苦的乃是杨真,也是整个灵泉县最为失落之人。

    杨真九牛二虎之力,从审房变成杂房,其目的就是想通过此路晋升为主簿。

    但是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过吏依然还是吏,而不是官。

    最后他终于明白了,如果他当初如他胆敢质疑徐跃,晋升之人就是他,而不是贾理。

    可惜他只有投机思想,没有坚持公正想法,随着徐跃失势而失去晋升之路。

    时间回到半年之前,京城朝廷。

    洪天锡把奏章交给官家之后,觉得形势越来越不妙。

    官家不但没有回复,而且竟然没有回复,让他犹如一记闷棍。

    他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让他的夫人洪元氏也受到影响。

    他已经是知天命之年,睡眠本来就不好。

    如此想着白天之事,一时更加难以入睡。

    洪元氏想了想,官人显然有心事,还是觉得应该向洪天锡问清楚,最好能够打开心结。

    听到洪天锡说明原因,洪元氏不禁噗嗤一笑:“存叟(牟子才字)不是起居舍人吗,为何不找他问问。”

    “只是老夫乃是御史,与起居舍人交往,怕影响不好吧。”洪天锡眉毛紧皱,担心问道。

    他是清流,得设法保持清流形象。

    洪元氏点了点额头,又是噗嗤一笑:“存叟也不是浊流,你担心什么?”

    “他虽然不是浊流,但是毕竟是起居舍人,身份极为敏感,感觉不妥,不妥。”洪天锡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洪元氏想了想,说出自己理由:“官人一心为公,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什么?”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人言可畏。”洪天锡连续说了三次,沉重了叹息了一声。

    洪元氏想了想,语气极为肯定:“官人如此去找存叟,乃是理所当然,正大光明之举。”

    “夫人为何有如此说法?”洪天锡一时不明白,惊讶地问道。

    洪元氏越说越兴奋,就是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干脆从被子里面出来,拨亮油灯,随后坐在床头。

    洪元氏紧了紧衣物,想了想说道:“官人把奏章交给官家,自然要知道官家的态度。现在官家不上朝,打听官家信息,不是理所当然吗?”

    “夫人说得有理,明日老夫试试。”洪天锡想了想,

    牟子才是清流,洪天锡也是清流,两人照理应该交往频繁。

    但是牟子才身份极为敏感,让人不得不敬而远之。

    而牟子才也知道自己身份极为敏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下值之后也很少与人交往,匆匆就回到住宅。

    洪天锡悄悄来到牟子才身边,悄悄说道:“存叟,有空否?下值喝茶,醉春风茶楼,老夫请客。”

    两人平时没有多少交往,只是轻轻点头。

    现在他突然找到自己,显然是有急事。

    答应不答应,牟子才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汝请客?”牟子才看了看,四周没有多少人影,才点了点头。

    洪天锡乃是清流,俸禄也不高,也很少请客。

    但是今天为了请客,他包了一个雅间。

    京城不比地方,这里寸土寸金,醉春风茶楼又在最当道的位置。

    在这里,即使一个雅间,也几乎相当于洪天锡半月俸禄。

    看到这个雅间,牟子才有些不悦,毕竟太破费。

    他请自己来到这里,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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