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全部都是怀疑的目光:“难道是因为他们是汉人的缘故不成?”

    “禀告将军,你看到没有,这个井阑对城墙特别是闸楼,比云梯威胁大了许多。”揭定又是拱手一礼,耐心回答。

    德吉平措眼睛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问道:“这个井阑不但让井阑之人死伤大半,还砸烂一个云梯,同样死伤人不少。你竟然为汉人工匠说话,是什么居心。”

    德吉平措眼里露出凶光,如果不是他不能离开揭定这个幕僚缘故,甚至想把他一起砍头算了。

    看到德吉平措目光,揭定心里一惊,这个将军脾气太暴燥,不好侍侯。

    “将军,刚才这个井阑差点让闸楼燃烧起来,而且还打烂汉人桌子阵,勇士们还攻进上城墙。”他只好硬着头皮,耐心地说道。

    德吉平措刚才在营帐没有看到进攻过程,只是看到井阑倒下。

    “原来如此,亲兵,把工头叫来。”德吉平措点点头,转头对着亲兵下令。

    工地就在山下,离战场远,是属于后方,当然保险。

    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这里离小山近,山上到处都是木料,原料就近可以取得。

    地面积雪未化,但是工地依然热火朝天。

    叛军进攻凶猛,人员损失巨大,攻城器械损失也不小。

    这个繁重的制作任务,自然就落在工匠身上。

    商务听说德吉平措把他叫喊过去,吓得浑身颤抖不停,甚至无法走路。

    刚才井阑倒下,他也亲眼目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完了。”

    “工头,这个不管怪你,我亲眼看见你一切后果告诉百夫长的。”工匠在一边急忙劝解。

    工头出事,他们这些工匠同样难以逃脱。

    吐蕃会这样认为,井阑不可能是工头一人制作的,所有的人都有罪行。

    商务依然颤抖不停:“你们相信,万夫长可是不相信呀。”

    “工头,你把图纸事上去,上面有百夫长签字盖章。”另外一个工匠灵机一动,急忙提醒。

    商务叹了口气,颤抖着身子,用钥匙打开木箱,取出图纸,擦拭着眼泪,跟着亲兵来到万夫长营帐。

    商务浑身无力,几乎是亲兵托着来到营帐里面。

    商务还刚刚到了营帐,就砰砰跪下,砰砰磕头不停:“将军,井阑是百夫长拿着大刀架在小人头上要求加上,这个不能怪小人。”

    “有什么证据?”德吉平措根本没有抬头,一边看着舆图,一边沉声问道。

    商务从怀里掏出图纸,恭恭敬敬递上:“这里有甲央次旦百夫长的签名,还有他的手印。”

    亲兵从商务手里接过图纸,恭恭敬敬递过德吉平措。

    德吉平措接过一看,打量几眼突然问道:“你是如何给井阑加上一层的?”

    “禀告将军,因为时间来不及,小人只好直接给井阑加上一层。”没有德吉平措没有怪罪自己,商务松了口气,把过程说了一遍。

    德吉平措皱了皱眉头,声音不知不觉严厉起来:“可是你这样却导致井阑倒掉,该当何罪?”

    “禀告将军,小人根本不愿意加上一层,可是百夫长拿着大刀架在小人脖子上,小人不得不照办。”商务额头冷汗直流,急忙辩解。

    德吉平措声音更加冰冷:“那你告诉他后果没有?”

    “禀告将军,小人早已告诉他的,说这个重心不稳定,极容易倾斜。但是百夫长偏偏想要加上,小人只有服务命令。”商务一边磕头,一边继续辩解。

    德吉平措并没有为他所打动,不动声色地问道:“既然这个重心不稳,为何不告诉甲央次旦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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