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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岳广手里高档茶杯顿时四分五裂。

    看到手里茶杯被自己突然摔碎,岳广才清醒过来,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他不好意思对着张思一礼:“长史,不好意思,下官一时冲动,竟然打烂长史的茶杯。”

    茶杯比茶碗高级多了,价格几乎是茶碗的十倍,让岳广心痛不已。

    “无所谓,一只茶杯而已。”张思对着另外一个案几疾书的书记张远摆摆手,“你收拾一下,重新给岳主簿泡一杯醉春风茶叶。”

    张远不大,也不过十七八岁,乃是金堂县考试的秀才。

    张远乃是他的族人,当然要照顾一二。

    “诺。”张远放下手里笔墨纸砚,很快就给岳广重新泡茶一杯。

    “小圣人太厉害。”岳广一边重新喝茶,一边感叹不已,“竟然从金国书籍之中,得出如此一个结论。”

    “小圣人博览群书,又善于总结,终于得出如此一个结论。”张思也佩服不已。

    “大宋的敌人主要是来自北方,先是辽国,后是金国,现在又是胡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岳广打量舆图一眼,心里有些沉重。

    张思拍了拍案几,口里吟道:“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

    这个不是张思所说,而是岳武穆接到十二道金牌退兵之后无奈地叹息。

    说到这里,张思眼睛湿润了,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岳广更是双目流泪,用衣袖擦拭又擦拭。

    “秦桧那个奸贼,死后才让他跪在鄂王庙面前,实在太便宜他。”岳广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掌在案几拍了又拍,瞪目欲裂。

    虽然他是一个文人,张思也可以看到他一眼的杀气。

    “确实,秦桧这个奸贼千刀万刮也不为过,”张思拍了拍案几,怒发冲冠,接着又问道,“子宽,汝可知道,鄂王为何要被奸贼害死?”

    “还不是奸相莫须有的罪名迫害致死的。”岳广又忍不住拍了拍案几,眼睛通红,仿佛要吃人似的。

    “老夫知道鄂王是被奸相迫害致死,但是奸相为何要迫害鄂王?”张思继续拍了拍案几,接着又提出一个问题。

    “奸相乃是金国奸细,金国见到战场无法取胜,???????????????只好通过奸相之手,除掉鄂王。”岳广想也没有想,冲口而出。

    张思点点头,忍不住看了岳广一眼:“但是有人说,鄂王被迫害还有一个原因。”

    “还有原因,那是什么原因?”岳广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还有原因,坐下之后又腾一声站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张思。

    张思犹豫几下,终于还是说出:“功高震主。”

    他说得非常慢,一字一句。

    这个太深沉了,让人联想无限,他才最后说出。

    岳广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下官不信。”

    “老夫也不相信,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狱卒说的。”张思语气极为沉重,又是叹息一声。

    岳广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张思看到他这个样子,确实心痛。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现在又不得不说出:“子宽,汝想想,当时二帝被俘,官家又不是太子,人心未定,根基未稳。鄂王发誓消灭金国,还要迎回二帝。汝想想,官家又是什么想法?”

    岳广听到这里,额头顿时出现冷汗,背心也打湿了。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看到岳广阴沉难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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