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一二。”他是专门负责张家庄情况的,当然有自己的渠道来源。

    听到此话,谢德文脸色顿时松懈下来:“看来张家庄自己没有那个救济能力,只有依靠官府了。”

    “确实,如果没有官府,张家庄那些贱民哪里挨过这个冬天。”谢德书眼睛一转,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救济,救济也只能一时,”谢德文哼了一声,长袖一甩,“张家庄上上下下贱民差不多上千,看看官府能够救济几时?”

    张家庄虽然对官府瞒报只有五百人,但是却瞒不过作为邻居的谢家庄,对此了解得清清楚楚。

    “禀告族长,还救济张家庄不?”谢德冬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小心翼翼地问道。

    】

    他毕竟是一个管家,虽然觉得丢脸,但是必须请示,不然族长怪罪下来,怒火自己无法承受。

    谢德文叹了口气,脸色差点变成猪肝色,摆摆手:“既然有了官府,吾等就看看官府如何救济。”

    “那老奴安排一个人,过去看看官府如何救济。”知道主子难受,谢德冬这个管家脑子转得极快,马上转移话题。

    张家庄一个黄桷树下面,有一个茅草搭建的茅草屋子。

    这种屋子在张家庄不止他一家,至少二十家以上。

    说是一个屋子,其实简陋之极。

    这是用篱笆围的,总共不过一丈见方。

    虽然只有一丈见方,但是却分成五间,一间是夫妻卧室,另外三间则是儿女及父母卧室,还有一间是灶屋。

    屋子主人就是张一广,他今年三十出头,妻子刚刚三十。

    他相貌不算突出,但是身材算得上高大。

    他的妻子也是那种非常大众,不过贤惠。

    两人由于营养不良,都比较瘦削。

    他们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一个还不到五十的父母。

    父亲头上及胡须有少量白发,脸上有不少皱纹。

    母亲白发及皱纹更多,显得更加老一些。

    大郎、二郎、三郎分别十五岁、十二岁、十岁,两个女儿分别六岁及三岁。

    儿女营养不良,个个仿佛瘦弱得猴子一样,被一些人戏称为猴儿猴女。

    他们不是本地人,而是大半年之前成都金堂县逃难到这里的。

    金堂县到协河亭多远,差不多七百里路。

    大儿子与二儿子还好点,还能够背一些粮食衣物之类。

    三儿子年齿不大,能够走路已经不错。

    两个女儿却惨了,年齿幼小,哪里走这么远的路。

    走着走着,仅仅几十里路,就走不动了。

    张一广实在无奈,就让坐在她们坐在箩筐里面,几乎是从成都挑到协河亭。

    挑到协河亭实在走不动了,关键是所带干粮全部吃了,只有在这里谋生。

    他们把最后一点钱全部拿了出来,找到管家张重若。

    张重若本来没有答理他们,听到他们是张家份上,还有一贯会子上面,勉强同意他们留下。

    最后他同意他们一家人租下四十亩田土,还同意让以黄桷树方圆半丈搭建茅草房子。

    张一广一家人找到落脚地方,终于松了口气。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他们竟然遇到百年少见的干旱。

    还好,张家庄的看到是外地新来之人,又是干旱,只收了两成地租。

    即使如此,由于收成欠佳,他们一家人上缴地租只有千斤粮食。

    即使是千斤粮食,他们一半是稻谷,一半是高粱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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