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惊又喜,知道黄东已经作了最大的让步。

    谢旗马上对着黄东磕首,砰砰有声:“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子纹,尔等不必如此,如果要感谢,尔等应该感谢小圣人。”黄东急忙闪开,右手指着成都方向,“这个政策是小圣人制订的。”

    谢旗点点头,带着族人,纷纷向着成都方向磕首,个个感激不尽。

    看着他们磕首之后,黄东感觉有些奇怪,非常不解地问道:“谢家庄不是几千亩粮田,尔等为何有一半还是窝棚呢?”

    “????????????????因为谢家庄收取是五成地租,小人们能够维持温饱已经不错了,又哪有钱财修建房子。”谢旗非常难过地把头部低垂下来,哽咽地说道。

    黄东等人之人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够塞进一个鸭蛋。

    黄东与任黄河及胡泊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苦笑摇摇头。

    清醒过来的黄东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问道:“大宋不是都是三成地租吗,为何谢家庄竟然是五成地租呢?”

    “谢家庄当然也有三成地租的,不过那是有户籍的人,”谢旗苦笑摇摇头,惨然地说道,“小人们只是黑户,他们就收取五成地租。”

    “子纹,不是有官府吗?”黄东不解地问道。

    “官府,官府还不是官官相卫。谢家庄说他们有族人在潼南府路当判官,根本就不害怕告官。”谢旗惨然摇摇头,痛苦不堪地说道,“小人虽然想告官,更害怕抓起来坐监吃牢饭。”

    黄东沉重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子纹,五成地租,如果不够吃怎么办,特别这两年天干地旱,粮食产量大幅下降。”

    “遇到天干地旱这种天灾,谢家庄地租减少了两成,”谢旗痛苦甩头,苦笑地说道,“虽然减少了两成,依然不够吃,不然小人怎么会偷偷跑过来,请求官爷发放大米衣物。”

    “子纹,那你们生病怎么办?”黄东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生病?”谢旗痛苦一笑,似乎认命地说道,“谢家庄还是有郎中医治。不过郎中乃是抢救年轻的,生病轻微的。病重的就要依靠自己的运气硬抗,硬抗不过只能怪自己命运不好,就只有死掉埋葬而已。”

    “那尔等寿命是多长?”黄东继续问道,心里气愤之极。

    谢旗苦笑摇摇头:“如小人这些温饱难以解决之人,活到五十已经是奢望,许多人四十多岁就死去了。”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黄东说完,就向着地面呸一声吐了吐口水。

    “呸,呸。”任黄河也恨恨地吐了吐口水,指着谢家庄,差点跳起来说道:“什么耕读世家,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伪君子,伪君子。”胡泊直接向着谢家庄的方向,狠狠地吐了吐口水。

    他艰难地问道:“子纹,为何有一半的人是茅草房,一半的人是窝棚呢?”

    他心里想说难道一些人懒惰,一些人勤奋不成。

    可是此话不能说出,只好有疑问的语气试探问道。

    “官爷,居住茅草房是多年之前从成都多,居住窝棚许多不到一年。”谢旗对着黄东恭恭敬敬,躬身一礼回答。

    黄东点点头,对着谢旗挥了挥手:“吾等想看看尔等居住之处,子纹,尔等带路。”

    张家庄他已经充分了解,可是对于谢家庄,现在他只是听说,还没有看过现场。

    如果没有不了解,被欺骗怎么办。

    “子水,汝去把赵家庄协河亭的掌柜田子明请来,一起看看谢家庄的难民居住之地。”想到这里,他对着任黄河吩咐。

    田亮赵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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