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知,这死牢里关着一个死囚,是个山贼,杀人如麻,按律当斩,可当今皇上为仁君,任何死囚行刑前,必须自己签字画押,认罪之后,才能死,这不眼见刑期将近,可这个山贼,就是打死不认。兄弟我十八般刑具都在他身上试遍了,平均每天昏迷十几次,可就是一块硬骨头,这不上面又催了吗,兄弟我能不着急吗?”

    苏颖雪一听,狭长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笑意说道:

    “兄弟可否让小的去瞧瞧,许可以为兄弟你分忧。”

    “真的?若小兄弟真能说服他签字画押,那兄弟我可真是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个狱卒张彪一听苏颖雪愿意帮忙,眼前一亮,急忙感激地说道。

    “那你得听我的,按我说的办,小的包你三天之内,得到你想要的签字画押。”

    苏颖雪自信满满地说着,那个狱卒张彪点头应允。

    当天苏颖雪便由张彪领着,到达了一间囚室,正如张彪所说,那个山贼被折磨的恐怕连他的爹娘都不认识了,惨不忍睹,手脚多处骨折,眼睛都被血水给遮住了,看不出任何样子。

    见苏颖雪靠近,他挣扎了一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断断续续说道:

    “又……又来了一个折磨老子的,你……你们尽管上,老子就是不认,看那个小皇帝能把老子怎么了。满口仁义道德,还不是屈打成招。老子心已死,何惧之有?”

    苏颖雪眉头蹙起,嘴角流出一抹微笑说道:

    “大哥,你错了,小的是狱卒不假,但今日小的是来照顾大哥的,大哥一身傲骨,小的倾佩不已,所以小的见大哥受伤,特来给大哥包扎。”

    苏颖雪说完,让张彪去打了一盆温水,张彪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依苏颖雪所言,打来了。

    只见苏颖雪用一条毛巾沾了一些水,细心地给那个山贼擦拭身上的血迹,因为血迹遮挡,看不出伤口,苏颖雪整整用了五桶水,才将那个山贼擦拭干净。

    “怎么?硬的不行,来软的,老子不吃这一套。”

    那个山贼,看着忙碌的苏颖雪,冷嘲热讽着。可苏颖雪只是微微笑着,什么也不说,帮那个山贼将全身伤口上了药,为其包扎妥当吩咐张彪为其找一套宽松一点的衣服,给他穿上,说天寒地冻别冻感冒了。

    接着又在其几个部位扎几针,减少他的疼痛,她虽然不会接骨,到却将他错位的几个关节给接上了,那个山贼眼中满满都是疑惑地紧盯着苏颖雪,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小,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他是死囚,你让老子给他打水,也就罢了,怎么还让老子给他找衣服?”

    张彪不可思议地,张大嘴询问着。

    “死囚又如何?小小只知道他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没有人从出生便是坏人,不管他们做过什么,也许都只是一念之间,若是自己认为自己做的对,即使死又何惧。”

    苏颖雪其实说的是她自己,可却让那个山贼感同身受。他无惧生死,只是看不起官兵的仗势欺人。

    张彪无奈取来了衣服,苏颖雪让其为那个山贼亲自换上,那个山贼进了囚牢之后,还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礼遇,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苏颖雪。

    俩天里,苏颖雪没有问山贼任何关于案子和画押的事,只是一日三餐,苏颖雪都端着自己的饭菜,到那间囚室与那个山贼同吃,每日为他换药,因为手指有些关节被强行折断,不听使唤,苏颖雪每日亲自为其端茶倒水,伺候其吃饭,真所谓礼遇有加。

    以前都是吃的馊饭,还是狱卒倒在地上,他如狗一般舔食的那种,可如今却如同上了天堂一般。

    三天后,那个山贼终于彻底投降了:

    “如果我一直不认罪,你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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