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压力容器厂好歹也算是建厂几十年的老牌中型国企,怎么会沦落到发不出工资的悲惨地步?有道是要想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厂子为什么会经营困难?原因不是明摆着吗?”

    “你是说……”苏卿揣测道:“是厂里的领导经营水平不行?”

    “他们那厂长是叫刘天省吧?”耿志远道:“他当厂长得有快十年了,前几年还好好的,红红火火的一个厂,怎么这两年就突然不行了?”

    “是啊,为什么呢?”苏卿不解道。

    耿志远指了指心脏道:“人的能力绝对没问题,是这里变了。心一旦变黑了,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

    苏卿惊诧道:“你是说……刘天省故意这么干的?不可能吧?厂子不挣钱,领导的收入也跟着受影响,损人不利己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有什么不可能?”耿志远不屑道:“厂子要是破产倒闭,只要上级同意转让,买下来不就成了自己的吗?我估计刘天省这帮人琢磨的就是这个目的。”

    “那也太大胆了!”苏卿愤慨道:“这不是侵吞国有资产吗?”

    “只要上级允许企业破产后转让,正大光明买下来没有一点后患,后路他们怕是早就策划好了。”耿志远道:“所以你报道的时候注意着点,别挡了人家发财的路。”

    苏卿义愤填膺道:“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就然知道了他们的企图,我怎么能不管呢?”

    耿志远见妻子非要掺和这趟浑水,连忙劝阻道:“据我所知,刘天省在厂里经营这么多年,纠集笼络了一帮亲信,为此事筹谋了很长时间。你要是揭露了他们的企图,这帮人如意算盘落了空,肯定会铤而走险实施报复。我可不想没了老婆,豆豆也不能失去妈妈。”

    一说到家人和孩子,立时触及了苏卿的软肋,她心有不甘心道:“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阴谋得逞?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哼!”耿志远不屑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你放心,既然压力容器厂是块肥肉,怎么会只有他们一伙盯上呢?想好事的大有人在,到头来只怕是刘天省白费了心机反倒给别人做了嫁衣。”

    “哦?”苏卿知道丈夫做事向来喜欢先摸清对方的底细,他肯定是了解了一些自己没有掌握的情况才这样说,当即催促道:“你快跟我说说,里面还能有什么事?”

    耿志远情知妻子正义感十足,满满的家国情怀,因此不愿让她知道太多的阴暗面,于是搪塞道:“这个……你别问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国企破产倒闭卖掉的事情又不稀奇,你可以翻翻以前的新闻,有些事自己好好琢磨一下就能品出点味来。”

    丈夫藏着掖着不肯说,苏卿无奈道:“要是照你说的情况,我这节目也没有必要继续往下做了。”

    耿志远笑道:“做,怎么能不做呢?你是替工人讨薪,对媒体来说理所当然的事,他们不会因为这件事怎么着你的。”

    深刻揭露压力容器厂内幕的庞大计划化做了泡影,苏卿无奈道:“既然你把压力容器厂说的这么诱人,这次怎么没有打它的主意?”

    耿志远淡淡一笑道:“我想打也得有那份实力呀。”

    “楚远公司不可以吗?”苏卿不解道:“资产好几千万,买下压力容器厂实力应该够呀。”

    耿志远微微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楚远公司从开始到现在,仰仗的全是林楚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这件事上他们家的实力不够,咱们何必去瞎掺和,凭空树敌得罪人。”

    原来丈夫已经彻底摸清了围绕压力容器厂明争暗斗的各方势力的底细,怪不得一直劝自己置身事外,因为背后隐藏的人他们确实得罪不起。

    “再说了。”耿志远又道:“压力容器厂咱没有信得过的人,即便买下来,想要真正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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