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气并没有因这一句小小的“对不起”而减弱半分,语气愤愤不平。

    “呃……”不太会哄女人的费广,听到陈露这个话,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欲言又止后,他选择了沉默,就那么低头跟随着陈露的脚步,不再发言说话。之所以要低头,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表情里有一种难以掩盖的小失落,还有一种小委屈。他想低着头偷偷调整一下表情状态,避免被陈露发现。

    可事情偏偏这样奇怪,越想避免,越容易被发现。

    ……

    陈露发牢骚,还有后面愤愤不平的话,只是因为心里一时不爽。要说到责怪,最多有责怪婆婆叶子的意思,完全没有责怪老公费广的意思呢。

    陈露说那话,无非是想让老公再多哄哄自己而已,可这费广听完以后没回音了,是几个意思,她没弄明白。

    对于弄不明白的事儿,陈露喜欢当场就给它弄明白,她才不愿意糊里糊涂着埋进心底,所以她打算搞清楚费广突然沉默的原因。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陈露认为老实巴交的费广不擅于隐藏心理活动。

    “我这老公,心思念想都写在脸上了,我只要看一眼,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低头不给看?”

    “哼~哼~”

    经过内心短暂的盘算后,陈露停下脚步,停在了奶奶李贺所住的小院儿大门口旁边。

    ……

    自费广爷爷下世以后,奶奶李贺不愿意再跟三个儿媳妇挤在一起,怕惹人嫌,所以另外开辟了一个小院儿独居。那小院儿面积不大,不够一套宅子的规格,村民群众们在分宅基地时被弃用,李贺请求村干部的批准后,暂时建屋住下了。

    那小院儿被前、左、右三家的高墙包围着,所以李贺自己不用再添砖瓦就已经形成院子。三面的高墙再加上她两间小屋的后墙,可不就巧妙地凑成了一圈院墙嘛!

    一圈是一圈了,但没有完全封闭。其实不完全封闭也是对的,总得留空隙建个大门以供出入才行呢!

    李贺够聪明,当然留了空隙建大门,只是那大门寒碜了点儿,没有门房,没有门洞,没有门槛,没有门框,只是一扇用铁合页钉在木桩上的露天柴扉门。

    不过对于李贺来说,这样的大门就已经足够,防个阿猫阿狗进来院子里捣乱就行了,可不指望去防贼。且不说如今年月太平,鸡鸣狗盗之辈日渐减少了,单说她一个寡居的老太太,没财没物的,贼人谁会来踩点儿,谁会来光顾?

    那大门不仅是另类的柴扉门,还特立独行的坐南朝北,在村子里可是极少看到。

    进入大门以后的院儿内,有垫脚石和黄土组成的小路。小路两旁有青苔,有杂草,还有盆栽的花卉。小路尽头是一个简陋的鸡舍,公鸡、母鸡“咕咕”、“咯咯”相处和谐。

    鸡舍旁边是一个竹篱笆围起的小菜园,院子被四周的高墙以及头顶上开枝散叶的大杨树遮去了阳光,所以菜园里的青菜显得有些发育不良。但没有关系,因为李贺要的不全是收获结果,她更享受那种舒活筋骨的种菜过程,她更热衷于培养自己的闲情逸致。

    除去培养闲情逸致的这些搭配“附件”之外,院子里的“主体”便是用泥巴砌砖而建的那两间毛坯房了。

    房子的里间屋是有床、衣柜、电视机、针头线脑儿的卧室;外间屋是有高桌子、低板凳、土灶台、面缸、笸箩、水桶、锅、碗、瓢、盆的客厅加厨房。

    房子里面的屋顶和墙壁虽然已经被炊烟熏得有些乌漆嘛黑,但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们却一点儿也不嫌脏。因为那里面住的是李贺,是和蔼、慈祥、温暖、明白事理、值得晚辈们尊敬的李贺。

    结婚之前,陈露曾在费广的陪同下来过一次这小院、小屋,原本爱干净的她,竟也意外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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