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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露吃饭了没?”李贺解释完,坐在陈露旁边后,才热情着说出这一句农村人之间的基本问候语。

    “没有呢,奶奶!”

    “跟那个小老太婆在一个桌子吃饭,气都气饱了,吃不下!”

    陈露看到奶奶李贺的热情,决定不再客气,直言不讳着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情况。

    “那好,奶奶去给你做饭吃!”听到这,刚坐到板凳上的李贺,明白了个大概其,她又迅速站起身来,顺便问了费广一句,“广子,你吃了吗?”

    “喝了两口米汤,奶奶要做做的话,我也再吃点儿吧!”费广眼里,奶奶是比妈妈更亲的存在,所以当然不会客套。

    “嗯好!那你先带露露去里屋看会儿电视,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露露啊,你先跟广子去里屋吧。我这个地锅不太顺,每次烧火做饭,这整个外间屋都跟腾云驾雾似的,又烟又呛。”

    李贺先嘱咐了费广一句,而后又向陈露做出解释。

    “没事的奶奶,又不是娇气的小姑娘,我不怕烟、不怕呛的!”陈露不想让老太太认为自己太娇气,紧接着说。

    “不是说你娇气啦,露露,你和广子都是新衣裳,被这烟熏脏了不好洗呢。”

    “去吧,里屋去吧,奶奶没有认为你娇气!”

    李贺听懂了陈露的意思,给出这样的回应。

    “走吧,烧起火来这外屋确实有点儿烟!”费广响应奶奶的意愿,一边说着,一边把陈露从板凳上拉了起来。

    “好吧——”陈露勉强着答应。

    “你们进里屋后,从里面用‘顶门杠子’顶住门啊!”

    “我这个破门儿,不顶住它的话,它就自动开一半了,烟还是呼呼地往里跑。”

    二人准备进里屋时,李贺边在院子里晾衣绳上找围裙,边冲他们喊话。

    “知道的,奶奶!”费广提高音量回复李贺。

    “屋里有饼干、有蛋黄派,暖瓶里有开水,你俩先垫垫肚子。”

    “我杀个鸡,做个‘土鸡面片儿’,可能要一个多小时呢!”

    李贺拿到围裙,又快步走到外间屋门口,降低音量说出了正儿八经的两句。

    李贺这正儿八经的两句话,再加上她刚刚提到的“顶门杠子”顶门,竟让陈露产生了不正经的遐想……

    遐想当然也算“思”,有思必行!

    所以,后来二人在奶奶李贺的里间屋又“谱写”了一小段“爱的故事”。

    电视机大大的音量,有幸成为了那“谱写”期间的背景曲。

    ……

    “土鸡面片儿”,在北方农村人眼里可是绝佳的美味。新鲜鸡肉拌上地道的红薯粉面儿、调料、细盐,再揉上俩蛋黄,然后倒进地锅里煎炒到焦黄,出锅。接下来就着煎鸡肉的锅烧汤、下面片儿,面汤翻滚一波,加入煎好的鸡肉,再翻滚两波,撒上葱花、芫荽,美味就成了。

    那鸡肉,闻起来倍儿香,咬起来嘎嘣脆,吃起来爽而不腻;那筷子长短的面片儿,厚实、滑溜、有嚼劲;那面汤,既不是太清,又不是太浓,刚好可口。

    一口鸡肉,一口面片儿,再来一口面汤,那真的是有滋、有味、有津津!

    有日子没吃过这种味道啦,所以奶奶做好饭把二人从里间屋唤出来以后,陈露便埋头大吃了一回。矜持放下了,客套舍弃了,话不多说了,表情也不丰富了,只管埋头大吃,吃得那叫一个“酸爽”。

    “奶奶,再给我来点儿醋!”一碗下去大半后,她才开口说话。

    “一碗面,你已经加不少醋啦,还要?”费广抢在奶奶李贺之前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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