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发。

    当听到陈露数落完自己的老公天赐,扬言要走的时候,她追了出来。

    “露露,我们走!”

    “有我在,看谁敢拦?”

    费广用一种“傲视群雄”的眼神,扫、瞄完天赐、荆红夫妇后,拉起陈露就要往外走。

    理论上来讲,一向老实本分的费广不该具备有这种“傲视群雄”。但理论终究只能是理论,代表不了全部的实际。

    “跟我过不去,我可以选择装孙子,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如果有谁想要跟我的陈露过不去,那对不起,小爷不答应,不答应!”

    “家徒四壁、一无所有,陈露就这样嫁给我了,我拼起老命也得护她周全,绝不能让她吃半点儿亏!”

    结婚以后,在费广的“三观”里,是这样给妻子陈露定位的。

    “像刚刚那样,如果陈露一直处于上风,我可以不插手,但现在有了一点要吃亏的苗头,我可得站出来了!”

    “这人啊,大多都是欺软怕硬,替陈露出头,我得拿出点儿强硬的气势。”

    “对,从气势上压倒一切!”

    拿出“傲视群雄”之前的那几秒,他这些想。

    “不行,今天必须得说清楚……我才不背这个锅!”荆红带着泼妇的语气,快步抢行到门口,挡在了陈露面前,她竟然没有被费广的眼神震慑住。

    “走开!”陈露冷冷地说。

    “你给我说清楚!”荆红说着,捋起袖子,拿出一副“包租婆”的架势。

    “跟糊涂泼妇没话说,让开!”陈露提高嗓门儿。

    “说谁泼妇呢,你个小骚……”

    荆红“出口成脏”的话没能说出来,“啪”的一声被费广用大嘴巴子给打断了。

    费广这种人,别看平时默不作声,一旦触碰了他的底线,发起火来可收不住。辱骂陈露,当然会触碰他的底线,护妻,那是基本操作。

    不知道是由于费广用力过猛,还是因为荆红的牙齿本就有些毛病,那一个巴掌下去,竟甩出半颗带血的槽牙来。

    这下,站在旁边的天赐可不干了。虽说“欺软怕硬”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则,通常情况下他不会跟人硬碰硬。但如今这个“硬茬”当着自己面动老婆荆红,他还是要鼓起勇气碰一碰的。

    既然要鼓勇气,赤手空拳肯定是鼓不起来的,所以他借助茶几上的空酒瓶给费广来了个冷不防。

    因为酒瓶碎在脑门儿上,所以费广倒地昏迷了,就那么闭着眼睛倒在陈露面前。

    陈露当时没有替费广“报仇”,因为她吓傻了。

    她本来没那么胆小的,但看到自己的新婚老公躺在地面,头上“咕噜咕噜”往外翻着血,确实吓坏了。

    特别在感受到费广的手好像正进入冰凉状态时,她更是担心极了。

    她不敢去摸他的胸口、手腕、鼻孔,她怕感触不到心跳、脉搏、呼吸,她怕他死了。

    “他如果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这,她开始掉眼泪,泪如泉涌,很快便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