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们家过年和没过年是一个样,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过年的概念,直到五岁那年冬天,我感染了风寒,很严重,刚好就是过年的那个时候,妈妈费了很大的劲把我带到了县城,在县城的卫生院输了两天的吊水,打了两天的针,我才好,出来不知道经过了哪里,看到了那些彩灯和气球,觉得很好看,我找妈妈要,可妈妈冲我摇了摇头,带着我走了。”

    “那天我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可那漂亮的彩灯和气球一直活在我的心里,后来我长大了,来了南江市,见多了繁华的东西,见多了繁华的地方,不再觉得那些彩灯和气球漂亮,可每回过年,我总还是会想念它们,觉得摸一摸它们我的心才会踏实。”

    杜晓南慢慢停住手上的动作,低头看她。

    她的语调不轻不重,说话的语气也温温柔柔,说起她自己的经历,像是在说别人的一样。

    她好像忘记了小时候的苦难,可杜晓南知道,她没有忘,她更加没有忘记她的母亲。

    她想念的不是那些彩灯和气球,而是她母亲的陪伴。

    摸一摸那些彩灯和气球才会踏实,那是因为她摸了那些彩灯和气球,就觉得她母亲还陪在她身边。

    纵然她七岁就闯荡南江市,看上去所向披靡,无坚不摧,可她的内心是脆弱的。

    她渴望有人陪伴,而因为没有人,所以才更加想念她的母亲。

    杜晓南松开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拿开,一把拥住她。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低头吻着她的发丝,吻着她的脸,“以后的每年,我都陪你扎彩灯,扎气球屋,你不再是一个人,从今以后都不再是,你有我。”

    谢若巧僵了僵,伸手缓缓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他的胸膛很暖,暖的她都想落泪。

    杜晓南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安静地抱着她。

    猛然间,谢若巧意识到什么,将他用力推开,紧张地看向门口,怕王阿姨出来。

    杜晓南被她推开,也跟着她的视线朝门口望了去。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淡声说,“不用怕,王阿姨去准备晚饭了,不会出来。”

    他拉住她的手,“来,我们一起把后面的弄完。”

    谢若巧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嘀嘀咕咕地去忙了。

    杜晓南笑出声,追着她,“你那么喜欢这些东西,那大年三十的时候,我们再去买,给东岸府邸的公寓里也装一些,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年三十我要在谢氏别墅过,谁跟你去东岸府邸。”

    杜晓南拧眉,“那可不行,大年三十你得跟我一起去,三嫂说想见见你呢。”

    谢若巧扭头瞪他,“她说见,我就得去见?”

    杜晓南愣了一下,听明白她的意思后,大笑出声。

    他伸手戳她头发,“你是小辈,她是三嫂,她提出要见你很正常,再说了,你还没过门呢,她若不主动说见你,你会主动去见她?”

    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几乎明目张胆,“反正大年三十那天,你得跟我去东岸府邸。”

    谢若巧冲他翻了翻白眼,“谁说要进你们家门了?你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谈朋友就谈朋友,见什么家长。”

    杜晓南眯起眼,“她只是三嫂,不算家长,最多算家人,你想见家长,还远呢。我知道你现在只想着谈恋爱就好了,没想过更远的,不过我也不急,我的时间多的是,有你开口主动要见我家长的那一天。”

    谢若巧嗤一声,胳膊肘顶开他,继续忙自己的。

    杜晓南不再上前,也不再继续缠着她,去别的地方装饰彩灯和小饰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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