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都不敢晚上出去,哪怕是开车,也不敢,要是她出去了,半路因为惊吓而出了什么事,不说救不了杜晓南了,连她都得遭殃。

    她神情缓了缓,“要去县城买,开车大概得二十分钟,你认得路吧?”

    “不认得,但我有导航。”

    “导航应该不能用。”

    于衍一拍脑袋,“我忘记了,是不能用。”见她用一副无奈的神情看他,他又连忙道,“但我知道怎么走。”

    于衍决不会跟她说,他曾经奉杜总的命令查过她,故而,对这个马县也调查了个底查天。

    他大概知道怎么走,于是不耽搁,也怕谢若巧会问他怎么会知道往县城走的路,立马去拿了外套和大衣穿上,又拎上车钥匙,出去开了车,走了。

    谢若巧关上大门,回屋静静站了一会儿,有点后悔没有在家里备一些紧急用的药。

    可她常年累月不回来,备什么药呢!

    小雨点大概是困了,已经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眯上了眼睛,谢若巧也不关灯,又推开了杜晓南睡的那个卧室的门,再将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杜晓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陷入半睡眠状态,身上的瘙痒也因为身体机能的沉睡而陷入半隐藏状态,不是那么的难以克制。

    但偶尔还会感受到某一处难以忍受的痒。

    谢若巧立在黑暗的床边看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挺安静,她缓缓松一口气,如果他不停的挠痒,怕会弄伤自己。

    正这么想着,一直安静地趴睡着的杜晓南忽然抬起了一只手臂,往脖颈后侧抓去。

    谢若巧眼皮狠狠一跳,急忙伸手去抓住他的手,防止他挠伤自己,而因为她太着急,又是站在床边,一时力道没控制住,刚抓住他的手整个人就因为重量前移而没有站稳,猛的一下往床上栽倒而去。

    杜晓南感觉到有人阻扰他,身体本能的转身,还没看清楚是谁,就有一道人影砸了下来,伴随着一道女人的惊呼声,他的怀抱里多了一具温香软玉的身子。

    他的睡意顷刻间醒了一大半,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同样大睁着眼睛还没有从突然失重而产生的惊态里回过神来的谢若巧。

    她的唇离他近在咫尺,他只要稍稍一低头,就能吻上她。

    杜晓南垂了垂眼,又缓缓将眼睛闭上,毫不客气地勾头吻了上去,还伴随着一声呢喃,“我肯定在做梦。”

    虽然他的呢喃声很小,可谢若巧还是听见了,想发怒,又想到他过敏了,就生生地压下那股子又被他激起来的怒气,单臂伸着他的胸膛,大声说,“你没做梦!”

    然后用力推开他,站直身子,去开了灯。

    灯亮的时候,杜晓南抬起手臂挡了挡眼,等眼睛从黑暗里适应了这道光后,他这才拿开胳膊,看着站在床边的女人。

    她没在看他的脸,她正盯着他下巴以下的位置看着。

    他蹙了蹙眉,跟着垂头看过去,看到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红斑点,他连忙伸手,将已经解开了三颗扭扣的衬衣给拢紧,又一颗一颗将扣子给系好。

    他当然不介意她看他,只是,此刻却不能让她看。

    他脖颈以及锁骨还有锁骨以下的位置都长满了这样过敏的红斑点症痘,实在难看。

    不是只有女人想把自己好看的一面或是最完美的形象给心爱的男人看,男人也一样。

    他眉头拧了拧,“我想睡觉了,你出去。”

    谢若巧没出去,一屁股坐在床沿,俏丽的脸上是浓浓的自责,“你不能吃鸡蛋,为什么非要吃?就算跟我过不去,你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哪有拿自己的身体来跟对手逞一时之勇的,你可不像这么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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