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看着杨玉。

    角门看门的婆子都抻着脖子往门外看,听见她的声音倒回头了,慌不迭地施礼。

    杨玉倒也不是为难下人的人,摆摆手道:“没事,我来找狗,你们该忙什麽忙什麽。”

    说完这话,她用带出来的巾子包住杨子陌,弹了弹它的脑门:“你在院子里躲一躲便算了,还敢跑出来!等娘舅回来了,看我不让他修理你。”

    看门的婆子道:“大姑娘,您这,这……还是赶紧回来吧,老奴怕一下子有人冒犯了您。”

    “要来来宾了?”

    婆子奉迎地笑道:“那没有。有来宾也不能走这西角门不是?里头有南疆的国师,说是要替他们的二皇子选皇子妃,在我们这一片经转了很久了。”

    她往外看的是这热烈。

    杨玉眉头不自发地皱起,总觉得有何处不对劲。

    为什麽在杨国公府周边转悠?真有这么偶合的事儿?

    莫非是为了她而来?

    刚起了这个念头,她的心便沉了下去。

    她倒没觉得自己如何倾国倾城,艳名远播,而是有些质疑自己和秦谢舟的婚事被人盯上,有人想要恶意搬弄。

    她名不见经传,秦骁这两个字,却是中原响当当的招牌。

    便好月见追了出来,杨玉着子陌坐到看门婆子放在里头的小杌子上,沉声道:“月见,帮我梳一下头发,我们在这里看看有无好戏!”

    看门的婆子被杨玉从天而降的怒气吓到,瑟瑟道:“大姑娘,您……”

    “和你没有干系。”杨玉嘲笑,“我只是在这里看看,青天白日,魑魅魍魉如何作、乱。”

    婆子何处不晓得这位大姑娘知名的难惹,内心着急,担忧被秦老汉人见怪,更不敢获咎杨玉。

    ——这位要嫁给秦上将军的,更惹不起。

    两害相权取其轻,面前来看,只能咬牙忍着了。

    月见自在地给杨玉梳好发髻,道:“我去看看里头消息。”

    “不必。”杨玉伸手拉住她,“太阳这么好,我们便当在这里晒太阳,看看有无好戏看。”

    杨子陌连续用黑亮的眼睛盯着里头,不晓得为什麽又有些血液翻滚的感觉。

    此次显然它有履历了,也禁止住了本能的反应。

    过了一下子,脚步声和说话声逐渐近了,一群人发此时角门外。

    他们蜂拥着一个发须皆白的人过来。

    那人穿着道袍,一手持着拂尘,一手拿着有些奇怪的法具,颇有些仙风道骨神态,嘴里念念有词。

    杨玉和他四目比较,眼神明朗清撤,毫不退缩,内心经猜测出来这人的身份,应该便是南疆的国师了。

    出乎她预料,国师见了她,短暂怔愣之后便笑容满面地施礼道:“这位姑娘好生面熟。”

    虽说伸手不打笑容人,杨玉既晓得他可能来者不善,便很难装出笑意冒充周旋。

    她冷冷地道:“而后呢?是不是很适用做你们的二皇子妃?”

    国师更惊奇了。

    他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左近的小门生,伸手摸摸斑白的胡子道:“姑娘快人快语,说的却是我内心话。”

    “白日做梦。”杨玉冷冷地道。

    “姑娘何出此言?”国师仍然问。

    “你该晓得为什麽。”杨玉道,“我劝你们,有那合计搞小动作的工夫不如好好地开展自己。”

    国师笑道:“姑娘怕是误解了。”

    “我误解了?”杨玉看着他,“如果你们不是为我而来,我便认可我是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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