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丈夫差点被扣住,直抚着心脏,在心里谢了各方神佛。

    陶永说完却转头对马车里的沈千歌道:“小姐,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追出裕州,我听说城外有个码头,不若我们驾车直接去码头,从水路走。”

    裕州连着裕河,自从洛城洪灾,裕河水道被拓宽,又多了好几个分支,上了裕河,谁都不知道他们走的哪个分支,是朝着上游去还是下游飘。

    陶永这么一说,确实是水路更安全。

    一行人与时间赛跑,陶永一刻都不敢停,半日就赶到了裕州码头。

    码头有许多船只,大船小船,货船运人的都有,好不热闹。

    陶永只收了买来一半的银子,将马车和马匹便宜卖给了码头的一位商家,而后带着沈千歌和陶家一家上了一条去往曳州的商船。

    陶永在商船上开了两个中等的船舱,一间女人住,一间男人住。

    也不是没有多开一间船舱的银子,但这个时候还是大家都守在一处比较安全。

    等安顿好,陶永又在码头买了些干粮带上船,下午这艘大商船就出发了。

    瞧着裕州的码头越来越远,沈千歌和陶家一家人的心这才安静下来。

    戴着帷帽站在甲板上,看着裕河上的风景,有一瞬间,沈千歌觉得这风景极为熟悉,好似她以前看过一样,可没多久,又是满眼陌生。

    远远看去,码头上突然来了许多人,那些装卸的码头工人被家丁打扮的人推的摔倒,而后这些家丁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追问路过码头的每一个人。

    沈千歌冷哼了一声,回了客舱。

    在客舱里休息了半个时辰,沈千歌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瞬间额头冷汗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