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不想言语一二。
容二张了张口,最后只能叮嘱,“殿下,药这会子是热的,放凉了就不好了,您记得喝。”说完只能退下。
等房间里恢复彻底的安静,燕王才睁开眼看向一旁的药汁。
药汁褐色,微微荡漾,散发着白气。
曾几何时,千歌也期待着这样一碗驱病驱毒的药汁,但到最后直到中毒直到消失也没有等到。
燕王只要一这么想,心口就隐隐作痛,哪里还有喝药的心思。
他躺下,闭上有些湿润狭长的深邃眼眸,任由身上伤口的疼痛侵入心脾,而后在疼痛中慢慢陷入纷杂陆离的睡梦。
一早,容二悄悄进房间查看主子伤势,一进来就发现昨晚端进来的汤药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一口都没少。
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满面愁容,只能默默弯腰将冷掉的汤药悄悄端出去。
刚出房门就碰到来看燕王的周子愈。
周子愈扫了眼容二手中的汤药,蹙眉道:“怎么回事?”
容二苦逼的挠着头,“小侯爷,殿下不喝汤药,这两日,一碗汤药都没喝,你去劝劝吧,这不喝汤药,身上的伤怎么能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重新端一碗汤药与朝食一起送来。”
容二点点头,下去了。
周子愈叹息了一声,他几乎是与燕王一起长大的,如何不了解他的性格,只要是燕王认定的事,怕是除了沈千歌谁也改变不了,就算是他,怕是想劝也难。
可让他看着燕王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他如何能忍心。
周子愈快步朝着燕王的房间走去。
***
顾宸煜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沈娇娇倒是过的舒适顺心,除了经常找理由来看望她的沈景晏有些烦人和讨嫌外,其他的都一切顺心遂意。
平日里,她想要什么,婆母窦茵都给她什么。
因为夏日里孕妇吃不好休息不好,窦茵到处给她搜罗新鲜好吃的水果,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透气的好料子都给她做衣裳,另又给了她许多首饰珠宝。为了让沈娇娇安心养胎,窦茵还给了沈娇娇侯府郊外的一处桩子和几间生意好的铺子。
如今沈娇娇名下的财产怕是比现在整个沈家加在一起的都多。
珍馐美味每日伺候着,府中的事情不用她费心,仆役们对她却都尊敬非常,就连顾宸煜的那些护卫和幕僚见到她也恭敬的很。
沈娇娇都觉得,若是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也不错,等她的孩子出生了,这整个靖勇侯府都会是她的。
正沉浸在这样的幻想里,突然身边的丫鬟急匆匆来报:侯爷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