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些都是来热饼子、煮面、热粥的,可今日午时,甲板上的人却寥寥无几,连在做饭的陶五娘都觉得奇怪。

    直到离甲板最近的一处客舱里传来教训孩子的声音,陶五娘才恍然。

    她深吸了口面前鸡汤勾人的香味,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

    原来是这锅鸡汤惹的祸。

    早上鸡汤刚炖,香味还没发散出来,等他们吃完了朝食,这鸡汤的火候就到了一小半,已有淡淡的香味飘散了出来。

    中途小姐又吩咐她加了菌子,在鸡汤里炖煮的菌子好似被彻底激发了潜能,那味道像是爆炸一样散发了出来。

    今日河面上刮的南风,风就对着甲板,顿时将鸡汤的味道卷入了客舱,让住在客舱里的客人都闻到了。

    那带着孩子的人家,孩子闻了这么香的味道能不闹嘛!

    因为鸡汤香味的刺激,又因孩子的吵闹,原本到午时才吃中饭的人家为了堵住孩子的嘴,都早早吃了中饭,到了这会儿,灶台可不是都清净了。

    陶五娘照着沈千歌的吩咐,闷了大米饭,又做了两个菜,一道红烧鲫鱼,一道笋炒腊肉。

    虽只两个菜,但因为他们人多,所以都分量十足,一道菜分成两碟绝对没有问题。

    鲫鱼是在商船上买的,比其他菜要便宜。

    行住在商船上,每日船上都有伙计和纤夫在船上钓鱼,每日的收获都不错,因此便宜实惠还新鲜。

    好些住在客舱的旅人嘴馋了,就靠这些便宜的河鲜解馋,但这河鲜做不好却腥的很,很是考验厨艺。

    陶五娘这边饭菜刚做好。

    陶桃拉着陶灵就快步走了过来,“娘,咱们舱房来客人了,这里交给我们,您去帮着沈姐姐接待客人。”

    陶五娘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懵,客人?什么客人?他们不是为了躲避坏人的追捕才上的这艘商船,商船上都是陌生人,连个同乡的都没有,哪里会有什么客人上门?

    陶桃见母亲满脸不解,忙解释,“来的是早上那位绸缎衫的大叔。”

    啊?!他?

    陶五娘忙解了围裙给闺女,大步朝着舱房走了。

    那中年男人穿着不俗,也不知道他突然造访,是好是坏。

    等陶五娘到的时候,丈夫陶永正帮着接待,来的确实是早上要粥和饼的绸缎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