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骆知恢复记忆,自己想起来。
为此,骆川和骆清河当夜商量,为骆知安排全面的体检。
...
次日,天刚亮,骆知醒来不久还未吃早餐,就被骆清河带去了医院。
一看见医院,小骆知就下意识有些恐惧,等待的过程中小手捏着一角轻轻晃了晃骆清河的衣摆,“哥哥,我不吃药...”
小模样看起来就好像随时都要掉几颗金豆豆一般,小脸煞白煞白的。
骆清河心微微一疼,按着骆知的小手扣在掌心中,“别怕,我们不吃药,就是陪哥哥做个检查。”
听到“检查”两字,骆知的脑海里飞快略过一副,她浑身插满管子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画面,脸色更白了,她费力想要抽回手,开始挣脱,“我不要!”
“我不要检查...”
季子慕是坏人,骆清河也都是坏人,就是想骗她吃药!
骆清河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抗拒检查,以前都不会如此的,他眉心微蹙,耐心地问,“阿知,你为什么不想做检查?是怕什么吗?”
“跟哥哥讲讲好吗?”
骆知紧紧咬着苍白的嘴唇。
季子慕之前时不时都要带着她去做一次检查...
“做检查都要一大堆的管子插在身上,好疼好可怕的。”
骆知越说声音越小,像是想起之前做检查的经历时的感觉,湿漉漉的眼睛里蓄满了泪光与恐惧。
骆清河的手紧紧抠在轮椅把手上,季子慕...到底给骆知做了什么检查,才让她对吃药对检查都这么恐惧。
旁边的言宣也是怔在了那,他是第一次看见骆小姐这么害怕的模样,只有在经历了难以忍受的事情,才会产生抵抗心理。
想起季子慕那些人一直想做的研究以及和十年前有关的项目,骆清河眸光冷冽,“言宣,查。”
这事必须彻查,查个明明白白。
他对季子慕所谓救骆知的事情本就存疑。
人都已经到了医院,骆清河不可能救这么把骆知带回,检查是必须要做的,否则无法确认骆知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
便会一直受到季子慕的影响。
言宣离开后,骆清河牵着骆知的手放在唇边,“阿知,哥哥也怕做检查,可是哥哥要是不做检查就会生病...”
“你陪哥哥一起好不好?”
“有你陪哥哥一起做检查,哥哥就不会怕,也不会生病了。”
骆清河耐心地劝着。
骆知小脸纠结,另一只小手紧紧攥着裙摆。
她真的不想,可是骆清河这么一说,她就不由自主想到他生病吐血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抽一抽的直发疼。
见骆知还在纠结犹豫着,骆清河素手抵唇轻咳了两声,那只近乎病态冷白的手染上一抹鲜红,令人触目心惊。
骆知急了,连忙伸出小手去拍面前男人的后背,妥协道,“好...我陪你一起就是了。”
得到骆知的同意,骆清河扯唇淡笑,拿过手帕轻轻擦去唇边的血迹。
他便知道,无论过了多久,他的小阿知永远都会妥协于自己这一招,没有例外。
检查是全方面的,前期有骆清河跟着,骆知还不心慌,可到后面,骆清河没法跟着进去了,骆知就开始慌了,对医生的各种嘱咐和规劝都产生骆逆反心理。
她的极度不配合引得医生一阵头疼,无奈,只能去将方才一直陪着这孩子的家长找来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