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苦涩的药进了肚子,骆知瞪着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韩亦,像是要从他身上瞪出个洞来一般。
韩亦看起来心情不错,奶团子这会变成了苦团子,耷拉着个脑袋,仿佛还沉浸在那被喂苦涩的药瞬间里。
骆清河拿着两颗草莓糖回来时,便见小团子迅速从床上滚了下来,飞快扑进了自己怀里,小脸埋在自己怀里说什么也不肯露脸了。
他看见那杯空了的水杯,便知这是被药苦到了,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小团子后背,“没事,吃颗糖就不哭了。”
他撕开糖衣,就着糖衣把那颗粉白色的喂到骆知嘴边,骆知却略过那颗糖一口亲在骆清河脸颊上,连方才被韩亦灌药的苦楚都懒得投诉了,笑眼弯弯,“不苦了。”
骆清河微微一怔,倏尔淡笑,手轻轻拍着小团子后背,“今天肯定累了,睡一会吧。”
这么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韩亦是没眼看的,他就受不了这些,他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天煞孤星。
这会的骆知胃倒是没那么难受,开始和骆清河闹腾了,时不时“咯吱咯吱”地笑。
骆川收到管家消息,知道妹妹生病连忙赶回了家里,可当还没进门,却听见悦耳的铃笑声,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一怔,连忙答,“二老爷在...”
骆川额角直跳,前阵子不是急匆匆收拾住回林家吗,现在怎么又赖在这不走了?
可妹妹赖着骆清河,也不能赶他走,不然要是没人陪着妹妹,她又想跑回去季子慕那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骆川吩咐管家,“记得和言宣算一下伙食费和住宿费,住宿费就按照兰市规格最大的酒店一夜的费用来算。”
管家:“...”大少爷算得真清。
骆川这才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弯了弯唇,“阿知,哥哥回来了。”
他微微弯腰伸手,要从骆清河怀里将小团子抱走,骆清河却抱着就是不放手。
骆川:“我的妹妹我来抱。”
骆清河:“...阿知更喜欢我抱。”
骆川刚要反驳,却见骆知小手捂着嘴,呼呼打个哈欠,小脸蹭了蹭骆清河,闭上眼睛睡了。
骆川:“...”
骆清河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以前让骆知着迷也就算了,现在这都什么也不记得了,又给迷得七荤八素了...
骆清河眉梢微扬,目光略带一丝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嘚瑟。
骆川按了按眉心,低声道,“既然你现在住在骆家,吃的喝的都是在这,每日记得让言宣把帐给结一下。”
骆清河看向他,这会儿言宣竖起了耳朵,听着这二位爷是不是打算来一通辩论。
或者是打个架什么的。
岂料,他家向来大方的二爷这会儿倒是装傻充愣了起来。
骆清河理直气也壮,“没钱。”
这两个字给骆川堵的,旁边的管家都差点笑出了声。
骆川显然不信,“那么大个林家,就算不给你钱,你以前账户上难道半分钱没有?”
抠,这人太抠了,半点没有他们骆家人惯有的大方品质。
闻言,骆清河倒是坦诚,“以前的账户确实有钱。”
还未待骆清河回话,他又道,“那是老婆本,不能动。”
“老婆本”这三个大字代表的可实在是太多了。
骆川冷呵一声,“那也先等你找到老婆再说。”
韩亦收拾着药箱,一边看着这两人,摇头,实在是幼稚。
夜晚,骆清河守在骆知房间,看着熟睡的小团子,他轻轻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