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让人觉得生息浅到快要消失了,骆知呆呆地坐在冰冷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直到镜子里的自己又变回那个五六岁的模样,她还回不来神。

    骆知扶着地站了起来,手紧紧攥着脖子上挂着的那条被骆清河改成项链的手链,心久久难以平静。

    ...

    次日清晨,餐厅。

    骆知沉默地吃着早餐,不一会,解着袖扣的季子慕出现,在一旁坐下。

    就像是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季子慕如同往常一样,笑着和骆知道早,“昨晚睡得还好吗?”

    骆知沉闷的“嗯”了一声,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本身身体便不好,昨晚还被咬伤留了血,那伤口是个成年人怕是都要喊上一阵子的疼,何况是骆知看起来便是这么娇嫩的小身子,深深的牙印,血肉都被咬破了,瘆人至极。

    季子慕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骨节分明的手捡起一颗鸡蛋,细心地剥壳,最后将完整的一颗鸡蛋放到骆知的餐盘中,“吃吧。”

    声音温和,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骆知握着叉子叉住鸡蛋,突然,季子慕像是不经意道,“昨晚那个伤了你的人,哥哥已经让人罚过了...”

    “噔”的一声,是叉子戳破鸡蛋碰到瓷餐盘的声音。

    “嗯。”骆知若无其事叉下一半鸡蛋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看起来对季子慕口中说的事与人,丝毫不在意。

    气氛看起来倒是缓和,季子慕没有问骆知昨晚为什么跑去七楼,更没有追究那电梯卡从哪里来的,骆知更不会去主动提及。

    直到早餐用过,季子慕起身要离开前,才对那看起来乖顺极了的小姑娘道,“若是觉着无聊,到四楼的藏书室看些漫画也是好的,危险的地方还是别去了。”

    骆知握着叉子的手一顿,便听季子慕又言,

    “等会管家带医生过来,记得伤口要换药,乖一些。”

    一字一句,都暗藏着深深的警告。

    骆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眸扯唇笑,“知道啦。”

    季子慕唇角弧度上扬,若都现在这样听话一些,手倒也不必受伤,多好。

    骆知,总是要吃多些苦头,才知道听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