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骆知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光调暗了一些,床边的榻榻米上有道身影,季子慕手中拿着平板,像是在处理公事。

    看起来,他守了自己很久。

    这一刻,看着季子慕,骆知突然迷茫了。

    昨夜令江的反应和那种恨...以及季子慕对令江做的事...

    可怎么会有人这么复杂,明明是做着那么多伤害人的事,却还能对另外一个人展露无辜的一面。

    就像眼前的季子慕,一边伤害令江,一边却对自己容忍许多,对自己这么好。

    他的照顾,体贴入微,什么伤病,也总是在第一时间赶到自己身边...

    骆知越深究往前的记忆,就越是头疼,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的情绪,她看不懂,也看不透眼前的季子慕。

    察觉有道视线在看自己,季子慕抬眸看向骆知,起身,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正常。

    “退烧了。”

    淡淡的三个字,骆知有些心虚。

    季子慕倒了杯水,送到骆知嘴边,却被骆知伸手捧住了。

    骆知挪了挪水杯,看向季子慕的目光半分没有退缩,带着一丝莫名的坚定,“我自己可以的。”

    季子慕动作一顿,收回了手,只是看着她。

    小姑娘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看起来倒是自力更生了。

    他不由想到方才骆知拽着自己怯怯地模样,现在想来倒是有些撒娇粘人...

    “还难受吗?”

    骆知摇头,“不难受了。”

    见季子慕仍然坐在榻榻米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骆知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还想着等季子慕走后实验一下,看看能不能变身的...

    “你不困吗?”骆知问。

    季子慕抬眸看着她,“你刚退烧,我不放心。”

    若是半夜再烧起来了,无人知道,到底麻烦。

    骆知眨眨眼,“没事的...”

    “子慕哥哥,你快回去睡觉吧,我也好困了的。”

    说着,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困...”

    刚醒来的人,能困到哪里去?

    季子慕唇角微扬,想赶人也不找个实际一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