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是骆小姐出现问题了,并且问题,更加棘手。

    他一个头,两个大啊。

    旁边的男子终于忍不住问,“不进去吗?”

    言宣皱着眉头,“进去,待会你说的时候,稍微委婉一点,说好听一点...别太较真。”

    说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希望和生机,起码让爷有点心理准备。

    男子却板着严肃的脸色,“我只会说出具体情况。”

    这种关乎于病情的事,根本委婉不了,讲究的就是实事求是,自然得较真。

    言宣叹气,“走吧,进去了。”

    他一把拉开了门,带着男子走了进去,最后将那份病例报告沉重的放在骆清河面前,“爷,骆小姐的报告取来了。”

    看着那份报告,还没有翻开,骆清河就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阿知的体检报告。

    言宣示意男子上前说明。

    男子这才走向前,先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常规的体检报告正常的范围,再到详细的指出眼前的这份体检报告出现的问题。

    以及后续病情恶化,身体会出现的情况。

    一条一条,一句一句,骆清河周身的气氛温度降到了冰点。

    良久,骆清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理智,看向那医生,“治疗方案。”

    病情是了解了,可他要的,是治疗方案。

    治疗阿知的方案。

    男子一怔,缓缓摇头,这种病情,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太过棘手,更没有从前的案例可以作为参考,根本无从下手。

    哪怕是从医十几二十年,治过再多的疑难杂症,可眼下,这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了。

    他根本没办法治。

    以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来说,恐怕也是束手无策。

    只是最后这一句话,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有时候是需要较真,可较真过后,有些现实,就不必说出来了。

    留一丝希望给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有时候往往是另外一种治疗。

    言宣将男子带离办公室后,原本平静的骆清河捏着病例报告一角内页的手骤然收紧,一把扯过病例报告揉成一团狠狠砸向地面!

    他紧紧攥着拳头...

    骗人...都是骗人的。

    骆清河抓着头发,整张脸的埋在黑暗中,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溢出滑落,最后滴在桌面上...

    晚了,一切都晚了。

    门外,言宣听见了动静,没再进去,守在了门口。

    他很清楚,现在的骆清河,一定很崩溃。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守在门外,等到里面的人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言宣在外面挡下了一波又一波想要进去汇报工作的人,直到午休都过去了,里面才传来骆清河低沉的声音。

    “言宣,进来。”

    言宣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爷,什么事?”

    这会儿骆清河喊自己进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骆清河眸光微沉,面色恢复平日里的平静,“暗地找医生...最好的,专攻这方面疑难杂症的。”

    言宣一愣,点头应下。

    最好的医生...其实爷自己都应该清楚的,最好的医生,当初那么多年,爷基本都已经见过了。

    把这些医生找来,又有什么用,根本解决不了骆小姐的情况。

    骆清河很清楚,可努力是一回事,什么都不做又是一回事,让他就这样等着到骆知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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