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吗,送你一程。”
谢言开口了,骆凌也不跟他客气,拉过安全带系上,“我想去江边散散步。”
江边...
谢言眸光闪过一丝诧异,所以他是心情不好就想去江边散步,那当年,他是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才会在江边遇见自己?
明明自己就是心情不佳,还分心来安慰自己...
谢言心中情绪泛滥,这个人啊,还真是单纯善良极了。
...
骆初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可当醒来,她却躺在了房间里。
捂着发疼的脑袋,她咬牙切齿了一句,“欧颜...”
此时,欧颜“哈秋”了一声,旁边的骆川将她揽进了怀里,扯了扯被子,在她额间吻了一下,嗓音低沉,“昨晚着凉了?”
欧颜揉了揉鼻子,摇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可能是骆知醒来,正在骂我呢。”
就如欧颜所想的那样,骆初一边刷牙,还一边在想,要不要给欧颜也来一杯?
这幸好是被自己喝了,若是让骆清河喝了,他那身体状况岂不是得出个什么好歹?
想起了骆清河,骆初皱着眉头四处找,抽血用的针管呢,去哪了?
难道是落在宴会厅那边了?
骆初按了按太阳穴,一片头疼,只得开了房间里的小型冷藏柜,想拿只新的备在身上,她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可当她打开冷藏柜的那一刻,却傻了。
之间冷藏柜里,昨晚自己那只本来准备用在骆清河身上的针管,此刻装了三分之一的鲜红血液,正安静地躺在里头。
骆初拿着那只针管,懵了,怎么回事?
这血,是骆清河的吗,可是...她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
骆初晃了晃脑袋,不管了,拿回去验验就知道是不是了。
可当她换了一身衣服,兜里揣着那只针管匆匆下楼,却遇上了已经坐在大厅的骆清河。
“早...早啊。”骆初招了招手,没来由的心慌。
骆清河看上去比往日还要精神许多,“去哪?”
他抬手扯了扯骆初微卷上去的衣摆,将它扯好,看着她。
骆初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回事?!
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骆清河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他不动声色扯好掉在手肘处的袖子,收回了手,骆初却瞥见他臂上一个有些淤青的针孔...
她眨眨眼,试探性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骆清河眉目疏淡,“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骆初“额”了一声,“什么事?”她该记住什么?
难道是醉酒的自己把他绑了起来,抓着针管硬逼着给他抽了血?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感觉这确实是自己能干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