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嗯?!”

    邱世贤手指点了点桌子,“夏侯颉死于异术,这个道士嫌疑最大。”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沉声道:

    “来人…”

    “等等!”

    旁边的汪太监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阻拦问道:“那道士叫张奎…可是住在京郊铁血庄?”

    “嗯,口供上是这样说的。”

    “事情麻烦了…”

    汪太监顿时苦笑道:“那张奎曾在青州开光连斩数名辟谷境老妖,蛊瘟解药也和他有关,玉华真人很是器重,还是要小心行事为好。”

    嘶…

    邱世贤抽了口冷气,大感头痛。

    一面是鬼戎国的纠纷,一面事关两名镇国真人,无论怎么处理都会有麻烦。

    邱世贤摇了摇头,“看来如今之计,只能尽快找到真凶,来人,去牢里把郑全友找来。”

    “郑全友…”

    汪太监眼神微动,“可是号称刑部神捕的那个,我听闻夏侯颉被逼离京就因为他,不妥吧?”

    邱世贤苦笑了一声,

    “他那人眼中只有案子,别的什么都不在意,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

    天刚微亮,一队人策马从南城门而出,直奔京郊而去。

    领头的,是一名死鱼眼中年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从来不会眨眼。

    这人正是刑部神捕郑全友,数月前调查一灭门惨案,逼的夏侯颉远走边疆,自己也被下放当了牢头。

    行至铁血庄外时,郑全友忽然眉头一皱,“停!”

    说完,从马上一跃而下,弯腰在雪地上摸了摸,又看了看四周。

    “此地昨晚被袭,快!”

    一群人策马疾奔,赶到庄园外时,郑全友忽然起身,跃过门墙,当即瞳孔一缩。

    院子正中,赫然放着一具巨大的黑犬,尸首已经分离。

    张奎端着一大碗黍米饭正蹲在台阶上,漫不经心地大口吃着。

    “刑部、钦天监…你们来做甚?”

    郑全友看了看院内的黑犬尸首,又看了看张奎,面无表情拱手道:

    “张道长,昨晚城中发生了件案子…”

    “那孙子死了?”

    张奎听完后先是一愣,随后摇头失笑,“昨晚弄个妖物来杀我,正准备进城割了他的鸟头,没想到先走一步,真是个衰鬼!”

    郑全友眉头一皱,

    “张道长,此事重大,莫开玩笑。”

    “呵呵…”

    张奎淡然一笑,低头将饭扒拉干净,对着问声出来的刘猫儿笑道:

    “刘老头,那孙子已经死了,把伙计都召回来吧,继续酿酒。”

    “死了?”

    刘猫儿啧啧摇头,似乎有些遗憾。

    郑全友在旁边看得头皮发麻。

    这凶恶的道士真的准备去杀夏侯颉,看模样已经安排了后路。

    那夏侯颉虽然是个混蛋,但他父亲可是血狼军统领,镇国真人的级别。

    这人是疯子吗?

    如果要他知道张奎已经坑死了一个镇国真人,甚至连带坑了“石人冢”和“将军墓”的话,估计就不会奇怪,只会感叹一声:

    “匹夫无碍,横行天下!”

    就在这时,山庄外再次响起马蹄声,五道影子从院外飞射而入,轰然落地,如标枪般站立,气势凌冽。

    “兵家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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