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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大人,你是不是心虚?你不心虚,就让我说下去!”

    杨崇咬咬牙,这里人多确实不好来硬的。

    不过,自己从没害过他的母亲,甚至都不认识,也没必要怕。

    于是又叫住那些衙差,对那汉子道:“你说!”

    那汉子大声道:“杨大人草菅人命!发给咱们灾民的药都是有毒的!我看杨大人分明就觉得我们这些灾民是杭城的累赘,想一次性毒死我们吧!”

    “诸位瞧瞧我可怜的老母亲!”那人看向周围的灾民,“我今日一早就来排队了,领到药之后立马回去给我母亲熬药,我母亲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吃完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那汉子怀中的老妪呼吸有一搭没一搭,眼皮低垂,双唇发黑,看起来真像那种病的没多少日活头的人。

    大家皆紧张起来,有人问道:“真的是吃了杨大人发的药导致的吗?”

    那汉子道:“对!”

    “可是为什么啊……杨大人没道理这么做啊。”

    “那是因为钦差大人无缘无故没了,而钦差大人带来的银子,还有四县给杭城捐的银子,全都在杨大人手中,这些钱本来应该是用来赈灾的,可只要咱们一死,杨大人就不用赈灾了,就可以直接把那些银子据为己有!”

    杨崇脸色彻底黑了!这么大的罪责,他怎么担当得起!

    诸多百姓又都是没脑子的,听风就是雨,万一这些话传出去,事情闹大,被暗中盯着他的人知道了,他估计下场也就和谢伏特一样!

    如今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动用武力。

    他只能力证自己清白:“你瞎说什么!这些都是好药,我是你们的父母官,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

    杨熏儿也为杨崇作证:“是啊,本郡主可以替杨大人担保,这些药绝对都是好药,不可能会吃死人的。”

    “哦?是吗?”那汉子冷笑一声问道,“敢问郡主和杨大人,这些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伤寒杂病!”

    “疫症!”

    那父女俩异口同声,说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汉子嘲讽笑道:“郡主,杨大人,你们都说错了!我方才已经去问过大夫了,这些药既不是治伤寒杂病的,也不是治疫症的!你们说这件事是你做的,你怎么连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都不知道?”

    杨熏儿立马慌了,皱着眉看向他爹,这可怎么办啊?她确实对这药毫无研究。

    杨崇也慌,但知道此时要主持大局,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统筹的事情多,怎么可能会什么细节都知道?你莫要闹事了!”

    那汉子道:“杨大人,你没弄清楚就来给人施药了?你不知道是药三分毒,万一用错了会出人命的吗?”

    说罢,他又抱紧了怀中妇人,哭喊道:“娘哦!你听听杨大人这话,咱们的人命在他眼里,那就和畜生似的不值钱!不知道是什么药都能拿来给我们吃!”

    阴阳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