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鸡仔的头按到桌子上,不好意思地对余令道:“这鸟儿是我五哥给我的,他那帮派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把它给教坏了,余神医莫怪。”
余令笑道:“不会,我倒是觉得它很有个性,十分可爱。”
宋北北道:“余神医你脾气真好,这臭嘴小肥鸟都可爱,那世上没有不可爱的了。”
小肥鸟嘀咕道:“哪有你这样的老大,真会埋汰鸟儿。”
……连“埋汰”这个东北地方方言都会,可见杀马山真是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对了这鸟儿还骂过“西八”吧,说不定杀马山还有外国友人。
宋北北陪着鸟儿斗了会儿嘴,打了个哈欠。
现在约莫是子时了,她以前从未这么晚睡觉过,实在是有些困。
她抬头问余令道:“余神医,昭昭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余令也开始着急了,按道理说杀个随从,不应该耽误这么久的。
“六小姐再等等,我出去找找我家公子。”
“好。”
余令刚出了客栈没多会儿,就遥遥看见沈昭和他带过去追查的人正朝这边过来。
余令连忙迎过去,靠近了忽然闻见一股血腥味。
他仔细一看,瞧见有血顺着沈昭的指尖滴落下来,余令惊道:“公子,你受伤了?”
“不碍事,宋北北呢?”
“在里面。”
沈昭带头走了进去。
余令只好问他身后的护卫道:“公子怎么会受伤?不只是谢伏特身边的一个随从吗?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将公子打伤?”
“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随从,武功极高,且目的也并非是为了些许钱财,而是为了毁掉证据。公子为了夺回证据才意外受伤。”
余令微微蹙眉,既然如此,那恐怕这件事就没怎么简单了,此事定会牵连甚广。
“而且虽然证据留下了,但那人还是逃脱了。”
“我们劝公子先停下来治伤,可他还是着急赶回来见人,见一面又要继续去别处追人……”
随从无奈地叹了口气:“公子身受重伤也要回来见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余令道:“自然是极重要的人。”
沈昭进入房间时,宋北北已经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公子……”
岳铭烛轻轻唤了一声,沈昭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朝着宋北北身边走去,原本埋头沉睡的鸡仔忽然惊醒,抬头朝沈昭看去。
本骂人的话都到鸟嘴边了,一瞧见是沈昭,立马扑到他腿边,乖顺的蹭着他的腿,谄媚地叫道:“老大,老大。”
岳铭烛和刚进来的余令都看傻了,这小破鸟也会看人下菜啊,怎么就骂他们,不骂他们的主子?
沈昭懒得理这鸟,俯身抱起宋北北,将她放到床上,回头吩咐道:“岳铭烛,你明日把她送回去,余令,我们现在离开。”
余令和岳铭烛面面相觑,都十分不解为什么要走这么着急。
余令指了指床上的宋北北,问道:“公子不叫醒六小姐和她见一面吗?六小姐等公子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