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受了点寒,就风寒温病的。若是累着了,还当场就晕……他已经遇见过好几次了。

    沈昭看着宋北北微微泛白的脸,问道:“五年前在青县时,你曾说她需得一直用内力运行气血,才可活过十四岁。这些年我与岳明烛一直在按你说的照料她,如今她怎么样了?”

    余令道:“主子放心,她的身子早已不复当年那般羸弱,如今也只是稍有些小病,不会有大病的。等熬过十四岁这个坎儿,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沈昭也放心下来,点了点头,又问:“那秦少瑜呢?”

    余令脸色为难,思前想后,犹豫良久,没也敢给肯定的答复,只敢给句:“属下尽力。”

    余令可是真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作为天下第一神医,他几乎就是铁口直断了。

    只要他说能治好,再难都能治好。

    可他说尽力,那就是他也没把握,可见秦少瑜……希望渺茫。

    沈昭久久不语。

    余令等了会儿,又开口道:“主子,宋小六这温病不重,还是别给她吃药了,是药三分毒。就找个丫鬟来照顾她,隔半个时辰替她擦擦汗降降温便可。”

    “嗯。”

    余令见沈昭没有别的吩咐,便先行告退了。

    沈昭却没有听他的话,真的找个丫鬟来照顾宋北北。

    宋北北女扮男装这个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尤其不能让国公府的下人知道,否则他爹那个老顽固,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他亲自守着宋北北,按照余令说的照顾她。

    她出了很多汗,许是被汗浸湿的头发黏在脖子上不舒服,她一直无意识地抓挠自己的脖子。

    沈昭替她将发髻散下来,乌发衬着她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更白了,白的叫他揪心。

    他忽然想到初次见她的时候,小姑娘在山里田间野,晒的乌黑,他当时还误以为她是整日与农活为伍的农家女。

    现在想想,他宁愿宋北北还是那个时候的样子,黑是黑了点儿,但至少看起来身子好,不会叫他随时担心她会忽然碎了。

    他从旁边的水盆里拿起手巾,准备替宋北北擦擦脖子上的汗的时候,忽然又听见她朦朦胧胧地说梦话。

    说的还是上次那句话。

    那个名字。

    “少瑜。”

    沈昭像是被定住一般愣了几息,忽然猛地起身,重重踢翻旁边放着水盆的架子。

    这都多少次了?她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秦少瑜?

    沈国公给他好修养全没了,他气得只想骂人。

    这没良心的白眼狼,果然一辈子都养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