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不仅可以接受这等为天地所不容的情感,还愿意帮助他们。
这事情至此就算过了,程慈也不是多嘴之人。
今晚宴席之后,三甲便各自踏上仕途了。
秦少瑜去了北疆,宋北北和程探花都在京城留任。
皇上还给了他们半个月余准备的时间,这段时间可以先熟悉朝中礼仪、准备上任的东西。
余令是在秦少瑜受封的第二天,才接到圣旨,得知自己要陪着秦少瑜一道去北疆的。
拿到圣旨时,余令先是大喜,自语了一句“我终于可以出去了”,但接着又满面担忧。
彼时宋北北也在谍探局内,见一向笑眯眯的余令如此纠结,便主动问:“余神医,你是不是不想去北疆啊?”
余令摇头:“不,我倒是很想去北疆。我这种医者,只有见多识广,学识才能增加。”
“那你又为什么纠结?”
余令轻叹一声:“长久以来,我没怎么离开过皇城,只跟着主子离开过两次。一次是追查谍探局叛徒,事关重大。一次是江南瘟疫,我去处理瘟疫。但那两次,都是运气好,沈二少爷没有受伤。其他的时候,督主压根不会让我离开京城。”
宋北北明白他的意思了……给沈默止血的针法,只有余令会。
前两次余令离京,沈默没有受伤。
但这一次,可能余令一去就要好多年,若是这个时候沈默受伤,谁能救他?
余令沉默片刻,又补了句:“若是督主知道,一定得去万岁爷面前闹事去。”
宋北北也不想看见这样的场景,更不想见到,将来沈昭因为这件事牵连到秦少瑜。
而且,她也有一定的私心。
少瑜是为了她才去那个苦寒之地的,她希望余令能在少瑜身边照顾他。
也许就会有医学奇迹,少瑜有朝一日能站起来呢?
二人思虑一番,余令又道:“若是有人学得会我这套针法就好了,就可以既不用担心沈二少病发,我也不用抗旨了。”
宋北北点点头:“这套针法难学吗?可不可以教给别的大夫?”
“当然难学,要不然怎么说只有我会?这套针法要扎数百下,每一次顺序都不可出错,普通大夫没有几十年的经验根本记不住……”
宋北北眼神一亮,打断他的话:“要是能记住就行了?”
余令含笑看了她一眼:“是啊,但是一般人都很难记住,针灸的时候也没办法停下来叫人仔细想下一步的步骤的。难道六小姐想试试?”
“我不行,我就是你口中十几年可能都背不下来顺序的人。但是我二哥一定行,我二哥过目不忘。”
她二哥那个脑子,就堪比千万像素的照相机。
无论什么,只要看过一次,就绝对能丝毫不差地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