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来争流房里,公输瑾。”

    宋东风笑了笑,不是和他说过“蒸馏”怎么写、是什么意思吗?他怎么还没记住,得过去好好教教他。

    于是宋东风也去了蒸馏房。

    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公输瑾已经在了,也回头看向他。

    见来人不是宋北北,公输瑾奇怪道:“怎么是你?你妹妹呢?”

    “她睡着了,你这么晚有什么事找她吗?”宋东风很是不解,“还约在这里?”

    公输瑾皱了皱眉:“我没啊,是你妹妹让我过来的。”

    话音刚落,蒸馏房原本虚掩着的门忽然被从外头关上了,紧接着还传来上锁的声音。

    宋东风一愣,连忙过去推门,果然已经从外面给锁上了!

    公输瑾也过去敲门:“谁干的?快开门!”

    王妈方才没看见宋东风进去,却听见里头公输瑾在和人说话,如今又只听见了公输瑾叫门的声音,以为自己计划通了,赶紧溜,脚步飞快地隐入了夜色之中。

    公输瑾敲了半天门也没动静,宋东风叹了口气道:“这么晚了,府中除了各院守夜的下人,估计都睡了,不会有人来这里。”

    公输瑾搔头:“那怎么办啊?难道今晚要在这里住一晚上?”

    这里湿气太重了,睡觉怕是会不舒服……

    正想到这儿,身后忽然想起了轻微的破裂之声。

    他转回头看去,身后摆着一拍蛇蛋,有一个蛇蛋破了,一条黑色的幼蛇从蛋壳里探出脑袋。

    “啊——蛇!有蛇!”

    他吓得扑进宋东风怀中瑟瑟发抖。

    公输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虫鼠蚁。

    “公输兄……”宋东风觉得这样的举动基基的,但见他怕成这样,也不好把他推开,只好让他抱着。

    隔了片刻,宋东风解释道:“放心,这蛇没毒的,是我用来做蛇胆花露水的。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啊。”

    确实和他说过……但他又不是怕这玩意儿有毒,他是觉得太恶心了。

    他原本只是想来见宋北北的,根本就没对这个小女孩有任何设防,所以防身的暗器都没带,不然早就把这蛇射死了。

    察觉到宋东风有点抱不动他了,他赶紧从宋东风怀里下来。

    相比较宋东风的尴尬,公输瑾坦然地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动作的不对劲。

    他往前去,瞄了一眼那条不停蠕动的小蛇,其实蛇蛋都是放在很深的竹筐里的,小蛇根本爬不出来。

    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恶心,便拿了个盖子把竹筐盖了起来。

    想到很有可能要在这里过一夜,公输瑾把整个房间扫了一圈,只有两张凳子。

    地上又因为水汽的缘故很湿,看来只能在坐在凳子上应付一晚了。

    公输瑾过去坐下后,宋东风也坐到了他旁边。

    宋东风想到公输瑾白天生气的事,开口道歉道:“公输兄,北北白日与你说的话,其实不适那个意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没事儿,我没怪她。”公输瑾大大咧咧地摆摆手,笑道,“你妹妹玲珑可爱,她说啥我都不会怪她。我当时失落也不是因为她……算了,这事儿我不想提了,过了过了。”

    宋东风也放心了。

    公输瑾真是个豪迈的人。

    不过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和公输瑾解释。

    “公输兄,其实,我也是个处男。”宋东风看着公输瑾的眼神,特别特别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