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去。

    最可怕的是,姨母那么急功近利,还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新的事伤害表姐。

    沈昭将她送到赵知月殿中之后,便要独自离开。

    宋北北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安。

    拉着沈昭道:“昭昭哥哥,你会直接出宫吧?”

    沈昭点头:“当然了,我不出宫还住在这里吗?”

    宋北北松了口气:“你出宫就好,我怕你冲动之下去寻皇上麻烦。”

    沈昭轻轻碰了碰她软乎乎的脸:“不会的,我哪有那么冲动,我做事有分寸的。”

    听他这么说宋北北就放心了:“好。”

    宋北北目送他离开,自己也回表姐寝殿去了。

    ……

    沈昭却真的如宋北北猜测的那样,没出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殷照林到底是他知己挚友,他们君臣共事那么多年,如今要他忽然接受他变了……他实在是做不到。

    最起码要问清楚到底为何而变。

    彼时柳旭才离开没多久,而御书房的地面也才清理干净,沈昭进来的时候,还能闻见些许血腥味。

    沈昭走进大殿时,殷照林正站在书架子边上,翻着上面的奏折。

    沈昭想起宋北北的嘱咐,要他不要将怀疑表现地太过明显。

    他便拱手,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伏诚没有回头,点了点手中的奏折,淡淡开口问道:“阿昭,你还记得扶国质子那件案子吗?”

    沈昭微垂着眼眸:“记得,质子身亡,诸多大臣说是我们大雍理亏,让我们息事宁人,臣却不同意坚持要查下去。”

    伏诚点了点头:“是啊,你当时以一己之力对抗半个朝廷,朕当时也与你吵得不可开交,多少人说你对朕大不敬,要求朕砍了你的脑袋以儆效尤,不过最后却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沈昭轻轻点了点头。

    伏诚笑了笑,这笑容却有些黯淡:“现在你我不吵了,却为何比以前更疏远了?”

    沈昭看着他,眸子里满是不解。

    他从冰库里出来开始,就一直坚定地绝对面前这个皇上真的如宋北北所说,变了个人。

    但如今他清楚地说出他们二人的过往,与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分明就是以前的皇帝,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尤其是他叫他“阿昭”的时候。

    他们年幼相识,他从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替他做事了,他一直没有拿他当过臣,而是如兄弟一般。

    如今真是叫他琢磨不透。

    伏诚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疑惑了,主动问道:“阿昭,你是不是觉得朕变了?”

    沈昭沉默许久,应了声“是。”

    伏诚无奈道:“那是因为朕经历过生死。先前中了一次毒,从地府门前转了一圈,回来之后自然很多事情都变了。但朕可以保证,对你,朕绝不会变。”

    沈昭默默无言,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假。

    伏诚与他四目相对,真挚地问他:“阿昭,你还可以再信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