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那个万府。”
“哦,某还以为你是吏部尚书府的管家呢。”年轻公子抬眼,平静道:“去请霍二公子过来一趟。”
霍二公子,霍二公子,不就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霍寒山么。
吴管家的心沉了一沉,瞧见了年轻公子袍子沿儿下的乌皮六合靴。
他又抖了一抖,吃官饭的,没听说过着酒肆掌柜的有甚么官府背景啊。
掌柜长得是不错,可年岁也不小了。
又或者,年轻公子就稀罕这半老徐娘,才英雄救美。
好汉不吃眼前亏,丢了面子保住性命,他还是赚了。
他跪的很快,扑通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青砖地上,低三下四的哀求,还撒了几滴泪:“别,别,小人说错了,小人是冒名顶替的,小人不认识什么万府。”
半大小子悲悯的看了眼吴管家。
认错很快,态度很好,可惜没啥用。
这是不了解大人啊,大人最恨软骨头,若是不服软,兴许还能死快点。
年轻公子没什么情绪的轻嗤一声,撇过头去,望向酒肆外头,洋洋洒落的日影。
薄薄的秋光落在墙角,那里有个乞儿,晒着暖融融的日头。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酒肆里再如何热闹喧天,也安静了下来。
不是所有热闹都可以看的,有些热闹看了下饭,有些热闹看了要命。
热闹天天有,可命只有一条,还是,快跑吧。
吃午食的食客们,纷纷撂下饭资,扭头就跑。
长安城里风气就是正,居然没有人趁乱不给钱。
霍寒山来的极快,墙角里的乞儿刚抓了几只虱子,他就打马掠过阳光,利落的把缰绳扔给酒肆跑堂,边走边笑:“是哪位仁兄这般好的兴致,找在下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