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彦瑄大惊失色,一下子站了起来,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世子,您说的可是真的。”
韩长暮满脸凝重,沉沉点头,把陈彦瑄的头点到了谷底:“确凿无疑。”
不足五十人,对上一百五六的突厥铁骑,怎么算都没有胜算。
不管有没有胜算,不管胜算究竟有多大,都不能让突厥人得逞。
陈彦瑄定了定神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沉声相问:“世子,您的伤要紧么,还能骑马吗。”
韩长暮点头,神情笃定而淡然:“能。”
陈彦瑄行了个礼:“世子,属下这就去点兵,咱们即刻出发。”
韩长暮点头道:“你的称呼要改一改,从现在起,我是韩王府的长史,韩久朝。”
陈彦瑄知道轻重,虽然三年未曾与韩长暮见面,但他心知肚明,若非圣人首肯,韩长暮是不会轻易离开剑南道,来到河西一带的。
他点头,一脸郑重其事:“是,属下明白。”他冲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外头的戍军听到动静,忙跑了进来。
陈彦瑄吩咐了一句:“给他上一碗玉尖面。”说完,他行色匆匆的出去点兵。
韩长暮揉了揉膝盖肩头,握紧了双拳,心下一沉。
不知道第五烽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还能撑多久。
他心事重重的,热气腾腾的玉尖面入口,如同嚼蜡,吃的没滋没味的,囫囵吞枣。
不知道第五烽里还有没有粮草,更不知道他们吃上一顿热乎饭了没有,若是那些中了毒的戍军们清干净了余毒,战局或许能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