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至于是一边倒的杀戮,但也有了足够的抵抗之力。
看眼下这形势,再抵挡个几个时辰,不成问题。
突厥人见势不妙,唯恐拖得久了,会横生枝节,生出别的什么变故,便将车弩推了出来。
那车弩沉重,轱辘碾过地面,如同惊雷般响彻云霄,碾压的地面咯咯吱吱的直晃。
戍军们顿时变了脸色,紧张而混乱的气氛弥漫开来,惊惧的那根弦儿绷得紧紧的,逃窜之势一触即发。
姚杳也下意识的催马往后退去,尽量退到车弩射程的边缘。
她狠狠咬住下唇,靠近了韩长暮低语:“公子,不如趁乱带着那人,先行离开第五烽,撤到星星峡去。”
韩长暮胸有成竹的一笑,冲着那些来势汹汹的车弩抬了抬下巴:“不急,看看再说。”
姚杳诧异相望。
露出真容的车弩,的确称得上是庞然大物,但是那硕大堪比枪头的箭头,就令人胆寒。
姚杳催马又退了几步,她有点害怕。
要是被这玩意儿射中了,那还不得留下个拳头大的血窟窿,这得多难看啊。
她抬眼看了看突厥人,发现他们的脸色也很难看,好像比自己的脸色更难看。
她愣住了,这才去留神仔细去端详那些震动人心的车弩。
难怪突厥人的脸色难看,那些车弩的弓弦,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利器齐齐斩断了。
这些声势浩大的车弩顿时成了摆设,没用的摆设,不好看也不中用了。
她顿时狂喜,笑的眉眼弯弯,和韩长暮对视了一眼。
韩长暮挑眉,难得的得意轻笑。
他手腕一抖,长剑清鸣一声,直捣突厥铁骑。
姚杳撇了撇嘴,嘁了一声,也不甘落后的轻挥衣袖。
从袖中激射出数道半透明的淡光,在突厥人中横扫而过。
在不远处,祝荣和陈彦瑄也拼尽了全力,在突厥人中奋力拼杀。
突厥人反应极快,见势不妙,迅速的脱离战局,毫不恋战,齐刷刷的催马离去,连那几驾成了摆设的车弩,都弃之不顾了。
突厥人没有征兆的如潮水般退去,第五烽前转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还有些发愣。
只有令人欲呕的血腥气和满地狰狞的死尸,提醒所有人,这里刚刚打过多么惨烈的一战。
戍军们开始打扫战场,那满地死尸归拢归拢,直接扔进了深坑里,就地掩埋便是。
但被突厥人抛下的数驾车弩,却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修修补补,说不定还能用呢。
在看到突厥人真正催马远去的那一刻,徐翔理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第五烽的危局,解了。
他一瘸一拐的从戍堡上走下来,远远的迎上了祝荣和陈彦瑄,深深行礼:“徐某多谢二位兄弟大义援手,才解了第五烽的危局,这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祝荣跳下马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爽朗的哈哈大笑:“徐大哥,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陈彦瑄也翻身下马,反手把长剑插进剑鞘中,温和的谦谦一笑:“徐戍官不必客气,你我同在军中,本就唇齿相依,互相扶持本就是本分。”
徐翔理笑着,眼看着韩长暮一行人也牵马走了过来,他赶忙请祝荣二人先进戍堡,随后又迎上了韩长暮,深深施礼:“韩兄弟,徐某多谢韩兄弟援手之恩。”
韩长暮轻轻笑了笑:“徐戍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徐翔理爽朗笑了,朝着孟岁隔等人,瘸着腿依次行礼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