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抢了东西就走,速战速决的那种,从来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围困某地。”

    “那这就奇怪了。”韩长暮紧紧蹙眉,十分的疑惑不解,脸色也随之阴郁:“突厥人这次的作为,倒是像极了一场戏。”

    陈彦瑄点头:“的确如此。”他微微一顿:“世子,那接下来,怎么做。”

    韩长暮屈指轻叩书案,颇有几分一筹莫展。

    此地前往河西一带查案,是奉了圣人密旨,他颇有些束手束脚。

    为了不引起圣人的疑心,他不敢随意调动韩王府隐藏的势力。

    而身后始终若有若无的跟着的尾巴,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圣人的北衙禁军,还是突厥人或是其他的势力,现在更是牵扯到了个神秘的四圣教。

    他的眸光一滞。

    姚杳的行迹,也格外的可疑,她来历成谜,手段也成谜,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提防,来试探,来应付。

    他有时候也频频自省,是不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些。

    他沉凝半晌,终于朝着陈彦瑄倾身,压低了声音吩咐道:“彦瑄,我身后有些尾巴,待我离开第五烽后,你设法除掉,要小心活捉,但不要让人察觉到是韩王府的人动的手。”

    陈彦瑄点头:“是,世子放心。”

    韩长暮想了想,继续道:“祝荣此人,你了解多少。”

    陈彦瑄原以为韩长暮会问徐翔理的情况,没想到却问了祝荣,他仔细想了片刻:“祝荣从军十六年,为人圆滑,交往很广,尤其与玉门军的副尉王聪私交甚密。”

    “王聪。”韩长暮对这个人是有所耳闻的,他微微蹙眉,转了话头:“那徐翔理呢,这个人又如何。”

    陈彦瑄道:“徐翔理这个人,十分的踏实稳重,为人又很仗义,与戍军戍官们的关系都十分的好,但是都尉将军们,就认识的不多了。”

    韩长暮摩挲着袖口,沉下了心思,想了半晌:“你可还能分得出人手,去盯着祝荣的动静。”

    陈彦瑄愣了一下,极快的回神道:“能,我在伊吾道十烽里,都安插了人手,虽然都只是最寻常的戍军,但还是可堪一用的。”

    韩长暮赞许的点头:“好,那你就命人盯着祝荣。”

    陈彦瑄十分的诧异,不明就里道:“世子是怀疑祝荣有问题吗?”

    韩长暮摇头:“暂时说不清楚,但我觉得,祝荣或许与突厥人围困第五烽有关系。”他沉凝片刻:“先盯着吧,我还要在河西一带盘桓一段时间,从莫贺延碛出来后,或许会到星星峡。”

    陈彦瑄点头,疑虑重重:“世子,这个时节的莫贺延碛凶险异常,您就这样进入,属下实在放心不下。”

    韩长暮一笑:“不妨事,我有万全的准备,你只要在我进入莫贺延碛时,把跟在我身后的尾巴斩断,就万无一失了。”

    陈彦瑄凝重点头:“世子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属下,必定让世子没有后患的进入莫贺延碛。”他想了想,道:“世子,莫贺延碛中的毒气十分厉害,若是春夏两季进入,怕会燎起毒疹,这个季节倒是不妨事的,但是还是谨慎些的好。”他从袖中取出两瓶药:“世子,这两瓶药是专治毒疹的,红的内服,白的外敷,您拿着,有备无患。”

    韩长暮笑了笑:“好,我会留意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连夜返回星星峡吧。”

    陈彦瑄应声称是。

    大雨也渐渐停歇了下来,陈彦瑄和祝荣惦记着各自的烽燧,没有用暮食,又寒暄客气了几句,便各自带兵离开了。

    今日的暮食果然极其丰盛, 又没了突厥围困的威胁,几人皆是大快朵颐,吃的兴起。

    暮食里有一道荷叶鸡,十分合韩长暮的胃口,他慢条斯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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