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听明白了,他日有需要徐戍官相助的地方,我定来叨扰。”

    坐在旁边的姚杳等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当起了透明人。

    姚杳默了默。

    这种言语交锋试探,还是躲着点好,免得被误伤。

    说完了这些,徐翔理又将进入莫贺延碛需要注意的事情,沿途的绿洲,险地,都一一说的详尽。

    姚杳等人将这些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这些可是进入莫贺延碛后,保命的东西,多记一点,就多一条生路。

    徐翔理回顾了一下,觉得再没什么遗漏之处了,便沉声道:“粮草,水和盐,要多备一些,我吩咐两名戍军一起,帮你们打理进入莫贺延碛所需要的行装,然后,我再派两名多次进入过莫贺延碛的传令兵和你们一起,”看着韩长暮有拒绝的神情,他顿了一下,苦劝起来:“韩兄弟先不要急着拒绝,我知道你们带了向导,但是走马行商的向导,是比不上军里的传令兵的,这一点,韩兄弟应该是明白的。”

    韩长暮默了默,略一思量,就笑着接受了徐翔理的好意:“既然如此,我就不矫情了,多谢徐戍官了,我们今日修整一日,明日一早便出发。”

    徐翔理点头,又仔仔细细的叮咛了一番,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极了碎嘴婆子。

    几人离开了戍堡,返回酒肆,准备进入莫贺延碛所需之物。

    姚杳凑到灯下,抓紧时间把画好的车弩图谱缝到中衣里,她针线虽不好,但飞针走线却十分利索,速度极快。

    缝了两针,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韩长暮站起来,拎着还缺两条袖子的中衣,往他身上比划了比划。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上覆盖了薄茧,是常年习武之人的一双手。

    她挑了下眉,这双手,不知道杀过多少人。

    她在看韩长暮的手,韩长暮同样也在看她。

    他看见姚杳的头发有些毛糙,发梢微黄,他看见她的手指骨修长,骨节纤细,但手上覆盖了薄茧,是一双常年习武的手。

    他也挑了下眉,这样一双手,手上的人命定然少不了。

    抿了抿唇,突然出声道:“公子,突厥人带来的那些车弩,都是您毁掉的吧。”

    韩长暮淡淡笑了:“我一个人,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是陈戍官带来的人,趁乱毁掉的车弩。”

    姚杳又缝了几针,不知想到了什么,针线一顿,她凝神低语:“公子,我想去看看那些车弩。”

    韩长暮挑眉:“怎么,那车弩有什么问题吗?”

    姚杳半真半假的笑了:“我想去看看价值圣人后宫一年胭脂水粉衣裳钗环银子的车弩长啥样。”

    韩长暮觉得这样的姚杳很有趣,他扑哧一笑:“那,走着。”

    那几驾车弩放在马厩旁边的棚子里,昨日的大雨,只是浇透了棚子边缘,并没有淋湿车弩,连地上都没有积起多少积水,都飞快的渗入到干涸的地面深处了。

    韩长暮和姚杳围着车弩,仔细看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而且做工精细繁复,看起来的确价值不菲。

    韩长暮看着看着就蹙起了眉,喃喃自语:“这几架车弩看起来像是新的。”

    姚杳伸手在车弩上摸了摸,点头道:“的确是新的,你您看这打磨的,多精细,油漆都没有半点剥落的痕迹。”

    韩长暮的眉心紧蹙:“这样簇新的车弩,即便是被毁了弓弦,略一修缮便能完好如初了,为什么要丢弃呢。”

    姚杳亦是疑惑不解:“即便是突厥人慌不择路的逃脱,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弃,毕竟当时我们的战力也并不十分强,若突厥人拼死护住车弩,我们也是拦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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