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大吃一惊:“阿杳,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姚杳一本正经道:“我读书多,我不骗你。”她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语言来描述这间事情:“就这么说吧,一块猪肉,放在太阳下晒几日,然后再放在冰窖里冻几日,再拿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比什么也不做的猪肉更容易腐烂了。”

    韩长暮和顾辰都没有在灶房做过饭的经验,但是都见过死人,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们二人很有默契的,下意识的抬手,仔细看了看。

    看完之后,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有烂掉。

    这口气还没完全放松下来,边上就传来一声惊呼,是陈珪在大呼小叫。

    “啊呀,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这是。”陈珪拿着个小铜镜,拼命的照着自己的脸,越照越绝望,脸色都发青了:“我的脸啊,这下可完了。”

    几个人急匆匆的冲过去,只一眼,就大惊失色。

    陈珪的脸颊上和双手上,长满了红斑,密密麻麻的,已经连成了片,这些红斑奇痒难耐,可是稍一触碰,又痛入骨髓。

    他支棱着双手,想挠又不敢挠,碰也不敢碰一下,只能痛苦的嚎叫。

    徐翔理派过来跟着一起进入莫贺延碛的两名传令兵见状,也是变了脸色,齐声惊呼:“毒疹,这个时节怎么还会得毒疹。”

    韩长暮和顾辰齐齐对视一眼,原本对姚杳的话半信半疑,这下子可是全信了。

    韩长暮急切道:“陈珪,先别抓,我带了药,虽然不多,但足够你用了。”

    说着,他拿了两只长颈瓷瓶过来,一瓶通体鲜红,一瓶素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