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你知不知道在莫贺延碛里水有多金贵,你他娘的用来洗脸。”他也是气的很了,伸手把陈珪身上挂的水囊都扯了下来,反手抛给姚杳,跳着脚骂:“陈珪,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找到下一个水源,你他娘的要是敢喝一口水,老子把你打吐血。”

    陈珪最怕顾辰,别看他长着一副如谪仙般的好皮囊,不笑不说话,一笑极漂亮,可其实是个真正的笑面虎,打杀都不留痕迹。

    被顾辰骂了这么一通,他又是心虚又是惧怕,支支吾吾的分辨了一句:“我,我,我这不是痒的厉害吗。”

    孟岁隔勒马而立,团团孩子气的脸上蕴着冷笑,讥讽不听:“你是残废吗,手是摆设吗,你不会挠吗。”

    陈珪怕顾辰,但他不怕孟岁隔,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给他当儿子,他都嫌嫩,被这么个青涩的小子嘲笑,他觉得脸上挂不住,气急败坏的扬鞭抽向孟岁隔。

    顾辰纵马向前一跃,一把抓住马鞭,怒喝一声:“陈珪,你疯了。”

    “陈珪,你就眼看着我被人羞辱吗?”陈珪双眼一瞪,拽了几下鞭子。

    顾辰笑了:“陈珪,说了从现在起你就不许喝水了,你要是再这么大喊大叫下去,缺水就缺的更多,你没痒死就先渴死了。”

    陈珪知道顾辰这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好借坡下驴,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松开了鞭子,偏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顾辰把鞭子抛到陈珪手里,纵马走过韩长暮身边,冷嘲热讽了一句:“公子倒是惯会做好人,把别人当枪使,公子啊,有火不撒,当心憋出内伤来。”

    说着,他哈哈大笑,纵马往前狂奔而去。

    韩长暮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