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晃动着。

    顾辰环顾了一圈,看着石壁上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连连咋舌。

    这边陲之地玩的还真开,简直是颠覆了他的平生所学,比平康坊里的花样多太多了。

    韩长暮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厅堂里各式各样的刑具上。

    这里的刑具虽然比不上内卫司的惨绝人寰,但胜在花样繁多,有许多还是古书上记载过,却早已失传的刑具,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韩长暮一样样看过来,他执掌内卫司,自然对刑具格外熟悉,这里的刑具他都见过,这些刑具若出现在内卫司监牢,并不足为奇,可出现在一个小倌馆的地下,实在是令人头皮发寒,他拿起其中一件,齐声道:“顾辰,你来看。”

    顾辰疾步过去,惊呼一声:“落地生根,这小倌馆也太狠了。”

    韩长暮握紧了拳头,谢孟夏若真的进了这种地方,凭他那张利嘴,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齐齐往出口走去。

    大约是小倌馆的人没有想到会有外人找到这里,出口做的十分醒目好找,无遮无挡,是同样的青砖墙壁,同样嵌在墙壁上的烛台。

    顾辰拉开防卫的架势,韩长暮轻车熟路的转动烛台。

    墙壁同样侧开一道缝隙,仅容一人侧身而过,嘈杂之声传了进来。

    韩长暮和顾辰没有贸然走出去,反倒躲在了墙壁投下的暗影中。

    外头有脚步声渐渐逼近,两个高大的胡人在缝隙处探了探头。

    “这门怎么又开了,刚才三哥不是带了新货出来了吗?”

    “三哥不是说五哥留在里面修机关呢吗?”

    “走,进去看看。”

    两个胡人一前一后走进来,从光明的地方突然走进黑暗里,两个人眼前俱是转瞬的目不视物。

    就这转瞬的茫然,二人的嘴就被人捂住了,脖颈上透骨的一凉,双手被反剪着,按在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