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准备好了,看样子最迟明日一早,就会起程了。”顾辰微微欠身,态度十分的恭敬。

    韩长暮凝神:“从前龟兹国锻造的精良兵器,都是只能供给突厥的,怎么如今连高昌国都能够染指了。”

    顾辰摇了摇头:“时间太紧了,一时半刻打听不出来。”

    韩长暮点了点头:“你去吧,把孟岁隔换回来,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顾辰应声称是,顿了一顿,继续道:“我们还发现,另外有一波人,也在盯着这批辎重车,就是在莫贺延碛里,我们甩掉的那四圣教的哑女圣使。”

    韩长暮微微一笑,神色如常道:“那你们就要格外小心,莫要惊动那两个人,看他们怎么行事,必要的时候,可以相助一二。”

    黄昏时分,姚杳拎着几大包粉碎过后的药材回来,小心翼翼的分成合适的分量,灌到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小瓷瓶里。

    谢孟夏趴在炕上,看着姚杳忙活,好奇的看看这个,闻闻那个,终于开口问道:“阿杳,这么多药瓶子,你都系在腰带里,不嫌硌得慌吗?”

    姚杳愣住了,看了看谢孟夏:“你怎么知道我的药都藏在腰带里的。”

    谢孟夏看出了姚杳的脸色不善,哆嗦了一下,忙伸手指着韩长暮,十分利索的把他供了出来:“是他,是他趁着你昏迷不醒,占你便宜来着,才发现的。”

    姚杳转头望向韩长暮。

    韩长暮捏着一本书,脸色连变都没变一下,一本正经道:“阿杳,一个是连通房都没有,一个是在小倌馆都能混成头牌,你说谁更可信一点。”

    姚杳飞快的转过头,双眼一眯,作势要打谢孟夏,言语间阴恻恻的:“殿下,陈珪已经在打算写个戏本了,你想不想过一把主角的隐。”

    谢孟夏一个激灵跳下大炕,逃到韩长暮身边,恨声道:“久朝,你诬陷我。”

    韩长暮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又没说是你占阿杳的便宜啊,是她不信你说的话罢了。”

    姚杳回过味儿来了,一边往小瓷瓶里灌着药粉,一边念念叨叨的:“这个可以拉肚子,多放点,这个可以做恶梦,再多放点,这个可以七窍流血还死不了,也放点。”

    韩长暮扑哧一笑,撂下书卷,坐到炕上,握住姚杳的手:“我那是为了找药救你,知道你带的东西全,又不知道你藏哪了。”

    姚杳嘁了一声。

    韩长暮挑眉:“不生气了,那这药,就别给我准备了吧。”

    姚杳笑道:“这本来就不是给公子准备的啊,是给殿下准备的。”

    “......”谢孟夏缩了缩脖颈,他这才是躺着也中刀。

    几个人分头行动,虽然时间紧迫,但也将需要的东西准备了七七八八,打包装箱,已经是后半夜了。

    黎明时分,天还没有亮,顾辰便回来报信,辎重队准备出发了。

    为了防止引起人的怀疑,换了孟岁隔前去跟着,沿途留下标记,直到辎重队出城一个时辰之后,韩长暮等人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高昌城。

    一轮红日缓缓升出了地平线,这条西行之路,越发的苦寒荒芜,杳无人烟起来。

    从高昌城出来,向西走上一百余里,便是沙碛边缘的一处绝壁,悬崖高达数丈,有潺潺的泉水从崖壁间自上而下的流出。

    这崖壁上的泉水名叫阿父师泉,十分奇特,若有旅人商队经过取水,这泉水便始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若是没有人取水,这泉水只是冒出些许微弱的气泡水珠,浸湿崖壁而已。

    姚杳知道这处泉水,也知道这泉水的一个传说,是她前世时看的那本《大唐西域记》里所记载过的。

    韩长暮这一行人追踪着孟岁隔留下的标记,疾行两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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