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双眼靠在了胡床上。

    奉茶婢子顿时会意,膝行到了谢孟夏身边,抬手轻轻的按着他的肩头。

    韩长暮苦笑的摇了摇头。

    边上也有个貌美的奉茶婢子膝行过来,素手纤纤,不疾不徐不轻不重的缓缓揉捏韩长暮的肩头。

    韩长暮也微微眯起双眼,靠在了胡床上。

    果然舒坦啊,难怪京城的公子哥们,冒着回家跪算盘的风险,也要打破了头来这享受。

    这算是完全松弛,完全属于个人的自由时间。

    静了片刻,韩长暮突然淡淡开口:“今日你们楼里一共有多少姑娘出嫁。”

    这个奉茶婢子与那一个完全不同,虽然同样貌美,但是却是一把冷冷清清的嗓音,如同高山冰雪,格外空灵:“回贵人的话,一共有六位姑娘出嫁。”

    谢孟夏来了兴致,突然直起身子,睁开眼睛,眉眼俱笑的问:“她们都长得好看吗?”

    奉茶婢子软软糯糯道:“我们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绝色,更是身负一门绝技。”

    谢孟夏伸手摸了奉茶婢子的脸颊一下,轻佻的笑道:“我看你们就极美了,难道比你们还要美吗?”

    奉茶婢子低眉浅笑:“婢子只是下人,只是蒲柳之姿罢了,怎么能与姑娘们相提并论。”

    韩长暮听了半晌,才淡淡道:“你方才说每个姑娘都身负一门绝技,敢问都是什么绝技。”

    婢子冷冷清清道:“楼中姑娘分三等,一等姑娘习的是媚术,专攻枕上风情侍奉贵人;二等姑娘习的是琴棋书画,打双陆,抹骨牌;三等姑娘习的是女红裁剪,厨艺管家。”

    谢孟夏听得连连咋舌,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怎么想出来的这么惊艳才绝的法子啊。

    他对今日要出嫁的六位姑娘,已经充满了兴致,他转动着手里的杯盏,笑了笑:“不知道你们这姑娘出嫁,要花多少银子啊。”

    婢子软软糯糯道:“一等姑娘起价一千两,二等姑娘起价八百两,三等姑娘起价五百两,价高者得。”

    听了这一席话,韩长暮算是对今日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他挑了挑眉,还真是不便宜呢,不过他此来也不是为了买什么姑娘,只是为了一探究竟。

    他微微侧目望了望谢孟夏,挑唇一笑,看谢孟夏这个模样,似乎对这姑娘又势在必得的意思呢。

    随着一段悠扬缠绵的曲调响起,方才领着韩长暮二人进来的那位妇人,站在了戏台子上。

    她笑语晏晏的开口:“各位贵人来捧奴家的场,奴家在此多谢了。”

    底下有人起哄大喊:“梅大娘子,良宵苦短,你就不要多说废话了,赶紧开始吧。”

    原来这妇人正是这青楼的掌柜,梅大娘子。

    她原本也是楼里的花魁娘子,长袖善舞颇会逢迎,在达官显贵中红极一时。

    她攒够了本钱,青春不在之后,便买下了这座青楼,做起了掌柜。

    她轻轻击掌,笑语盈盈:“奴家知道,奴家的话,最好像姑娘们的裙子一样,越短越好,那么,奴家也就不废话了,这就请六位姑娘一同上场,请各位贵人鉴赏一二。”

    韩长暮低下头,饮了口酒,眼波流转。

    在这个地方,人都是货物,可以随意鉴赏买卖,他并不觉得意外。

    他意外的是,这位梅大娘子竟然也会使媚术,而且媚术极高,深入骨髓的那种,无需刻意,言谈举止间便能收放自如。

    梅大娘子话音方落,六个形貌各异的女子赤着双足,踩着乐曲声走上台。

    这六个姑娘不愧为青楼中的翘楚,抛开才艺不谈,单看容貌,果然个个都是绝色,比圣人的后宫嫔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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