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很意外,怎么她几日未回,韩长暮竟然买了个人回来,还是个这么漂亮的柔弱姑娘。
她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公子是什么时候买你回来的?”
清浅低着头,含羞带臊的低语:“婢子名叫清浅,昨夜在青楼,是婢子的出嫁之日,公子替婢子赎了身,让婢子以后就跟着他。”
姚杳一个没绷住,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
没看出来啊,韩长暮还有这癖好。
她讪讪笑道:“我叫姚杳,你叫我阿杳就好。”
清浅在心里打了个突,细细打量了姚杳一眼,原来她就是韩长暮口中的阿杳,听那时的口气,两个人像是关系匪浅,但现在看起来还是完璧之身,看来两个人并没有到那个份上。
她浅浅舒了口气,低着头温柔笑道:“昨夜婢子伺候公子的时候,公子跟婢子提起过阿杳姑娘,阿杳姑娘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婢子去做。”
姚杳可没有清浅那么好的眼力,单凭肉眼,她看不出一个姑娘还是不是完璧,听到清浅这么说,她的心沉了沉,以为二人已经圆房了,强颜欢笑了一句:“你既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伺候好公子就行了。”
清浅的笑容愈发羞涩了:“我正要收拾了公子的衣裳去浣洗,不知阿杳姑娘可有什么衣物要洗吗?”
姚杳看到房内果然凌乱不堪,扔的有女子的肚兜和男子的亵裤,大炕上的被褥更是窝成了一团。
她的笑容更苦涩了,摇了摇头:“没有,清浅姑娘去忙吧,我先回房了。”
清浅看着姚杳落荒而逃的背影,挑唇微笑,这未经调教的姑娘,还真是嫩的很呢。
姚杳反手掩上门,心里一阵阵钝痛。
她虽然披着个古代人的皮囊,但这么多年了,内里现代人的骨子终究没有去掉。
若是按照她前世现代人的思维,韩长暮这种行径算什么,包小三儿,还是一夜情?
她摇了摇头,或许什么都不算吧。
毕竟一直到现在,他从未对她说过要娶她,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有说过。
除了那一个吻,他俩连谈恋爱都算不上吧。
他这种行径算是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的渣男行径了吧。
她捂了捂心口。
天噜啦,她里外里活了近四十年,还是没能逃脱渣男的手掌心啊。
她胡思乱想着,渐渐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原本就不踏实的姚杳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一下子就醒过来了,听到外头清浅软糯的声音。
“公子回来了,外头下了好大的雪,公子的衣裳都湿了,婢子伺候您换衣裳吧。”
然后就听到韩长暮淡淡道:“先沐浴吧。”
“婢子已经把浴汤备好了。”清浅温柔一笑:“婢子伺候您沐浴。”
姚杳一下子坐了起来,却没有听到韩长暮拒绝的声音。
外头的雪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姚杳伸手挡住眼睛,从指缝望出去。
外头下雪了吗,把韩长暮的衣裳都淋湿了,看来雪不小。
这么大的雪,外头应该会安静一阵子吧。
这个该死的渣男,是断了手还是断了脚,沐浴还要人伺候,让孟岁隔伺候不行吗,非要买个貌美婢子回来伺候着。
姚杳暗自腹诽不已,已经睡不着了,索性贴着门,去听外面的动静。
水声和笑声交替传出来,像钝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
她终于听不下去了,气冲冲的开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