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今天晚上就能消停了吧。

    他抿了口热茶提提神,刚喝了一口,门再度被人一脚踹开,他吓得喷了满地的茶水,一边咳嗽一边气急败坏的大喊:“这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喝口茶了。”

    韩长暮轻飘飘的把哑女塞到楼梯后头的暗室里,灌了一口茶问道:“他们都回来了?”

    谢孟夏吁了口气,话中有话道:“顾辰抓了个姑娘回来,阿杳掳了个俊俏小郎君回来,啧啧啧。”他连连咋舌,故意打量了韩长暮几眼:“那小郎君长得可俊俏了,比你俊俏的多,她大概是看上那小郎君了吧。”

    “扑哧”一声,韩长暮喷出一口茶,瞪大了眼珠子:“你说啥?”

    谢孟夏挑眉,指了指楼上:“你自己去问吧。”

    韩长暮立马起身,愣了片刻,却又突然坐了下来:“等会吧。”

    话音刚落,孟岁隔也背着个人进来,而王显和陈珪一左一后架着个人进来,都扔在了地上,叉着腰喘粗气。

    天地间飞雪不断,把来时的脚印尽数掩盖,没留下半点痕迹。

    看着这一幕,韩长暮把茶一饮而尽,拍了拍手:“好了,单独关起来,一个一个来。”

    三人挑了挑眉,看来这是要干通宵的意思啊,叹了口气,各自准备去了。

    男子从昏迷中醒过来,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他重重砸了几下头,目光迷离中,他看到一片白惨惨的颜色。

    低低切切的哭声飘飘荡荡,这个地方冒着滚滚黑雾,像是没有尽头,素白的帐幔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垂下来的,无风自动。

    男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环顾四周,吓出一身冷汗。

    四周挂满了素白的帐幔,帐幔上贴了白色的喜字,喜字随着帐幔无风自动,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一对手臂粗的白色蜡烛漂浮在半空中,蜡烛上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填了黑漆漆的颜色,跳跃的火光落在那黝黑的吉祥图案上,颇为诡异。

    他的面前搁着两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面,漂浮着一块鲜红的牌位,却盖着一块白底绣龙凤呈祥图案的盖头,盖头掀起来一半,露出牌位上几个金色的字,让人触目惊心。

    男子惊恐的变了脸色,惨白如纸,简直要吓疯了,在翻滚的黑雾里连连打转。

    这一打转,他才看到最让他胆战心惊的东西。

    这处找不到尽头的空间里,放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什么冒着滚滚热气的油锅蒸笼,泛着了寒光的铁树铜柱,刀山冰山上面挂着尸首,淌满了鲜血,都是他熟知的十八层地狱中该有的刑具。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炸起一身的白毛汗。

    他肝胆俱裂的不停打转,口中的喃喃自语已经不能连成完整的一句话了:“不是的,不是我,阿楠,不是我。”他突然抱住头,狠狠捶打:“阿楠,我是被逼的,别找我,别找我。”

    话音方落,四周的哭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吵的他头痛欲裂。

    这里明明没有门窗,没有墙壁,只有滚滚的黑雾,可是寒风却一阵阵的刮过,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按在了冰里雪里,冷的彻骨,手脚僵硬。

    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里,响起个阴恻恻不停盘旋的声音:“你知罪吗?”

    男子勉强站着,抖着嘴唇道:“我知罪,我错了,我错了。”

    阴恻恻的声音回旋:“李三娘为你所害,死不瞑目,在地府日日喊冤,不肯转世投胎,本座判你与李三娘冥婚,生不能同寝,死当同穴。”

    男子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抖若筛糠道:“我不,我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不死。”一个尖利的声音嘎嘎笑起来:“你们做人的,不是总说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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