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军的副尉王聪交好,而王聪和沙州刺史袁峥容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什么。”韩长暮大吃了一惊,王聪和袁峥容履历在他的脑中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沉声道:“他二人的年纪相差了九岁,履历中也完全没有交叉的地方,怎么会是亲兄弟呢?”

    陈彦瑄递过去一张纸,十分确凿的点头:“世子您看。”他伸手点了点纸上的一句话:“袁峥容的生母姓汪,是沙州士族袁家族长袁铭的妾室,后来袁铭去世,主母就留子去母,将汪氏发卖到了肃州,而王聪正是肃州人,生母不详,属下派人仔细去肃州查访过了,汪氏被发卖后,被兵部前主事王攀买回去做了外室,生下王聪,后来王攀和汪氏相继去世,是袁峥容将王聪养大,但不知为何,二人从没有对人提起过此事,更没有对外说过二人的关系。”

    韩长暮彻底明白了,他默默的想了片刻,低着头,将书信一封一封看下来,最后放在灯上燎了,屈指轻叩书案,沉凝道:“把汉王已经活着回来的消息,和我已经找到了一半被劫的饷银,并且查出了幕后之人的消息,一并传出去,要在河西一带大肆宣扬。”

    陈彦瑄沉声应是。

    韩长暮的目光阴沉,微微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些魑魅魍魉还忍不忍得住。”

    陈彦瑄迟疑道:“消息一旦传开,世子您和汉王殿下就危险了,世子,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还是把隐卫调过来吧。”

    “不必。”韩长暮摇头,冷然道:“这些暗箭,还不足以让我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