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徐翔理点了点头:“没错,是同一拨人。”

    韩长暮想了片刻:“那么,轻功了得的那个人,就不是戍军了,只能是外头进来的,或者就是那店主人。”

    徐翔理吁了口气,他从来没有想到,这第五烽竟然漏的跟筛子似的,是个人都能如入无人之境。

    长安城平康坊。

    子时刚过,城里早早就宵禁了,可平康坊里却正是热闹的时候,高高低低的丝竹舞乐声在坊里悠扬回旋。

    风荷苑里腊梅凌寒开放,白日里下了一场雪,嫩黄的花盏上覆盖了点点素白的积雪,素馨芬芳沁人心脾。

    辛七娘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一桌一桌的客人间穿梭,迎来送往。

    临近年下了,要紧的差事眼看着也办不完了,不要紧的差事也懒得办了,衙门里更加松散懈怠了,出来闲逛的功夫比以前多出好几成来,平康坊里的生意更加兴隆,辛七娘的脸上堆起满满的笑。

    夜色渐渐深了,客人们都拥着想好的小娘子们进房休息了,辛七娘松了口气,扒拉了半天算盘珠子,脸上的笑越来越深。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响一声尖叫,声音变了调,嗓子似乎都被扯破了:“杀人了,杀人了。”

    辛七娘手一抖,算盘掉在地上摔烂了,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滚了满地。

    伙计急匆匆的跑进来,喘着粗气道:“掌柜的,出事了。”

    辛七娘变了脸色,直着嗓子问:“怎么了。”

    伙计抖着手指着外头:“死,死,死人了。”

    辛七娘撩起裙子就往外跑,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她拨开人群,看到腊梅树下趴着个男子,身下一滩血早把地上的积雪染红了。

    她指着那人,惊恐道:“这,这,这是谁啊。”

    伙计转过男子的头,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是,是,是宋家二,二公子。”

    辛七娘也认出来了,这是张满是血污泥土的脸,正是礼部侍郎宋英的二公子宋怀德。

    她眼前一黑,完了完了,摊上大事了,她白着脸喊起来:“报官,报官,快报官,去,去万年县,不,不,去京兆府,京兆府。”

    伙计麻溜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出风荷苑,找坊丁开坊门去了。

    京兆府尹刘景泓是被人从被窝里薅出来的,他上了岁数,觉少多梦,睡得还不踏实,今夜总算睡了个没有做梦的踏实觉,还被人给搅和了。

    他气的一脑门子包,披着厚实的长袄出来,脸色发青:“什么事。”

    管家道:“老爷,何捕头来了,说是平康坊风荷苑出了人命案,死者是,是,是。”

    管家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家老爷真可怜,眼看就要致仕了,却又摊上这么倒霉的事。

    “死者是谁,哎呀,你快说啊。”刘景泓气的直哆嗦。

    管家生硬道:“是,礼部宋侍郎的二公子,宋怀德。”

    刘景泓眼前一黑,亲娘咧,还让不让人过个年了。

    他稳了稳心神:“带何登楼去偏厅。”

    何登楼在偏厅坐立不安的,连灌了五六盏茶,刘景泓才赶过来。

    他赶忙行了个礼,焦急道:“大人,宋侍郎把宋怀德的尸身给强行领走了,我们没能拦住,仵作也没能详细验尸。”

    刘景泓脸色难看的要命,叹了口气:“你们粗略验过了吗?可有什么疑点?”

    何登楼道:“仵作粗略验过了,宋怀德胸前有刀伤,但是并不知命,也没有流血太多,但他失血极多,现场却没有太多血迹,而且没有拖拽挪动过的痕迹,死因不明,还需进一步的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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