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也不知韩长暮那一身衣裳穿了几年了,料子都朽了,被谢孟夏这么一抓,衣摆被扯开个大口子,随即断成两截,露出雪白雪白的中裤。

    谢孟夏在脸即将砸到地上的转瞬,急中生智又抓住了韩长暮的腿。

    那中裤是纯白锦缎缝的,光滑似水。

    谢孟夏这么一抓,一扥,中裤轻而易举的被他拽了下来,堆在韩长暮的乌皮六合靴上。

    冷冷清清的月光,落在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上,白的晃眼。

    韩长暮呆住了,不知道是该捂脸还是该捂腿,然后,就什么都没顾上捂起来,都晾在了月光下。

    少使的腿长得不错。

    少使的裤子被人扒了。

    什么,赶紧把扒少使裤子的人抓起来。

    别逗了,那是汉王,谁惹得起,别说他扒了少使的裤子,就是,就是把少使掳进东宫,也没人敢管。

    还是少说多看,这样的热闹,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内卫门面面相觑,看着韩长暮的一双腿,愣住了。

    一时寂静,没人想起来接下来该干什么,只觉的夜风凉飕飕的,有点冷。

    “什么人,在平康坊滋事。”远远奔过来一行京兆府的提刀衙役,大声喝着,领头的正是冷临江和姚杳。

    姚杳只觉得黑漆漆的夜里头,两道白光甚是扎眼,跑近了才看出来,那白光是两条白花花的腿,而腿的主人正是难得一脸懵的韩长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