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漫不经心道:“放不放他们,那得看你是怎么说的,都说了什么。”

    店主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道:“我本是怀章太子培养的近卫之一,因为年幼且身份清白,被送到圣主跟前做了内应,将圣主的动向随之告知少主,以便少主行事,一年前我找到了舆图,便将钥匙藏了起来,但我始终没有机会见到少主,也不敢擅自离开第五烽,怕惊动圣主引起怀疑,直到数日前,圣主的心腹前来找我,要我设法结束掉李胜的性命,然后彻底离开第五烽,潜伏于敦煌城中,敦煌城中是有少主私下建立起来的堂口的,我觉得我机会到了,便想结束任务后,带着舆图回到敦煌,亲手交给少主。”

    韩长暮挑了挑眉:“那么你方才所说的圣主之事,是有意为之了,想要借我的手,替你们除掉圣主,便于少主将四圣宗全部收入囊中。”

    店主人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与韩长暮对视,胆战心惊道:“是,是,少主年岁渐长,圣主对他早就起了忌惮之心,若非因为打开宝库,必须有少主的血脉,圣主早就对少主痛下杀手了,少主想要保住自身,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韩长暮很能理解他们这种急于自保的心里,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但是处心积虑的把他当枪使,这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韩长暮面无表情的问:“少主在敦煌的落脚处,你们的联络方式,你是清楚的。”

    店主人颤抖了一笑:“是,我清楚。”

    韩长暮凝神片刻:“我可以暂时留下你的性命,但是你要先带我们找到钥匙,我要和你们圣主做一笔交易,就由你来引荐吧。”

    店主人踟蹰起来,他招供是想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带着这些人去见少主,就是另一回事了,或许反倒会连累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韩长暮靠在胡床上,淡淡道:“你们四圣宗的水圣使周无痕,你听说过的吧。”

    店主人顿时抬头,诧异而惊恐的望住韩长暮,嘴唇颤抖,连吐几个字出来:“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水圣使。”

    韩长暮的身子前倾,似笑非笑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店主人又挣扎了片刻,才微微迟疑道:“饷银一事,乃是圣主所为,与少主全无关系,少主始终被圣主控制,从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还望公子莫要伤害少主,给他一条生路。”

    韩长暮挑眉:“是么?”

    店主人张了张嘴,这当然是一派鬼话,骗鬼鬼都不信的那种,但是,他能怎么说,说他家少主是罪大恶极,合该千刀万剐早托生的那种吗?

    他苦笑一声:“公子可否告知,要与少主做什么交易?”

    韩长暮的双眼微微一眯:“不付出些代价,你们怎么好意思借我的手除掉圣主?”

    店主人哽了一下,长长吁了口气:“我明白了,好,我可以给公子引荐少主,但是,公子要先放了我的妻儿老小。”

    韩长暮咧嘴一笑:“你若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我可以现在放了他们,但是他们能不能活命,就非我能承诺的了。”

    店主人抿抿嘴,明白韩长暮说的是实话,他的家人被救出来的消息,瞒不了太久,一旦传到圣主的耳朵里,圣主必然会怀疑他已经背叛了四圣宗,若是他的家人在这个时候露面,身边还没有人保护,被灭口是唯一的下场。

    但他也并不想让家人留在韩长暮的手里,这是他的把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思量来思量去,终于两害相较取其轻的艰难道:“好吧,那就依公子所言吧。”

    韩长暮转头对百般聊赖的谢孟夏道:“殿下,店主人的家人,要不就送到你的宅子里吧。”

    谢孟夏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连连点头:“行,好啊,你看着安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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