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孟夏和冷临江二人猜的极对,袁峥容就打的是这么个主意,起初和郑家议亲的时候,他觉得这一是桩好的不能再好的婚事了,可刚换了八字,王聪却打探来了消息,那倒霉的三公子竟是个断袖。

    袁峥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恨得一巴掌拍碎了一张食案。

    他老袁家的闺女,就是再不值钱,也不能嫁给个断袖糟蹋了。

    他对韩长暮布下这个局,也是打了个一箭双雕的主意,韩长暮酒后乱性,睡了朝廷命官的女儿,自己的名声自然就坏了,而他的闺女名声都坏了,也就能合情合理的退了与郑家三公子的婚事了。

    至于他的闺女能不能坏了名声之后,还能不能嫁个好人家,这他压根不用操心,他堂堂三品刺史,有的是人巴着要娶他的闺女,只要他在位一日,就没人敢欺辱他的闺女。

    而韩长暮事后能不能对他的闺女担起责任,这他连想都没想过,韩王世子妃的位子,他不惦记,也不敢惦记。

    可现在,原本筹谋得当的一箭双雕变成了一边倒的落败,婚事是铁定不成了,可算计也没成啊。

    他恨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来,越过众人的肩头,望向王聪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韩长暮看着袁峥容的脸色变了几变,猜到了几分其心里所想,但他脸上不露分毫,淡淡道:“袁大人,咱们也翻墙出去看看吧。”

    袁峥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被韩长暮牵着鼻子,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愤恨的嗯了一声,吩咐人扛来了长梯。

    一行人沿着梯子爬出去,这条街虽然僻静少人,但是突然这么多人从刺史府里翻墙出来,还是难以避免的引起了一些人的围观。

    袁峥容今日丢脸丢大发了,现下又被围观,少不得流传出去些闲言碎语再被人指指点点,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望了王聪一眼。

    王聪会意,带着家丁把围观的众人给驱离开。

    孟岁隔三个人早已经用完了朝食,离开了这条街巷,返回了刺史府中。

    袁峥容仔细查看下来,终是一无所获,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绕到刺史府的正门,返回厅堂。

    虽说家丑成了一桩公案,但袁峥容显然没有报案的打算,民不报官不究,更何况还牵连到女子清白,看看热闹也就罢了,没有人多问什么。

    此事最终无疾而终。

    众人意犹未尽的散尽后,厅堂里只留下了袁峥容和王聪两个人。

    袁峥容一言未发,啪的一巴掌,就煽在了王聪的脸上。

    王聪的脸被煽的偏到一旁,突然就跪在地上,没敢说话。

    袁峥容怒其不争的训斥起来:“你也是而立之年了,也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成,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的了。”

    王聪知道自己办砸了事儿,袁峥容打也好骂也好,都是情理之中的,他也无力辩解,只讷讷认错:“是,阿聪知错,是阿聪办事不利,兄长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袁峥容长长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王聪的头顶。

    他太知道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了,有勇有谋,也有胆识,可唯独被家世身份所累,还差了点运道,始终都被沐春压得死死的,在副尉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数年,不得升迁也不得重用。

    这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啊,他越发的不忍心,伸手摸了摸王聪肿起来的脸,苦口婆心道:“阿聪,你我是血脉至亲的兄弟,有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对哥哥有隐瞒。”

    王聪根本没想到办砸了一桩差事,会连累的袁峥容不信任他了,他心急如焚,白了脸色,疾言厉色道:“哥,阿聪是你一手带大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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